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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出马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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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古云正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了,霎时间,被窝里的乐乐瞬间弹起,这次不仅连古云的汗毛都瞬间竖起,肉眼可见的连土狗乐乐身上的狗毛都立了起来,古云见状先是一懵,紧跟着乐乐快速的跳下床去,径直跑去客厅去找老爷子了,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的古云心理暗骂一句“卧槽,这么不讲义气吗?!”瞬间,古云便被这阵阴风按在了床板之上,仿佛比上次按得到更加用力,这一周里,古云也上网搜了一些应对鬼压床的方法,其中最简单的就是骂脏话,想到此处,古云便用尽了毕生的知识储备问候了这个按着他的家伙,然而,并没有什么用,反而古云冷汗直流的事情发生了,这次他不仅动不了,而且还听到了这家伙的声音,凭感觉判断,是一个成年男性的声音,先是一阵略带嘲讽的张狂大笑,和电影里看到的不同,并不是幽暗深沉的呵呵呵的笑声,而是“唔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,而后更是开口便是戏腔,虽然唱着一些古云听不懂的东西,睁不开眼的古云却在脑中出现了这唱戏鬼的形象,仿佛黑白电视机的影像质地,黑白灰形成的轮廓时而清晰时而模糊,为什么说是轮廓,因为从头至尾,都是背身唱的戏,从未转身,伴随着英雄指、怒指、兰花指等各种指法的切换,动作幅度愈发的夸张,发出的戏腔也越来越急促且杂乱无章,这时候的戏曲,古云丝毫也听不出一丝美妙,心里很是烦躁不安。这边是鬼唱戏,另外一边老爷子客厅里电视的声音也清晰可闻,两种声音交杂在一起,令古云更加烦躁不安。不知过了多久,古云也就要脱力了,伴随着标志性的“唔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声音逐渐转小,身体的控制权也仿佛回到了自己手中,缓缓的从手指脚趾,终于可以慢慢的起身坐骑。古云穿着背心裤衩,蹬起拖鞋便跑到了客厅,一屁股坐在地上,老两口皱着眉头看着古云,满身大汗脸色惨白的模样,老两口也是一脸难以置信,之前想着就只是大儿子最近没休息好,可是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。老爷子掐灭了手里的烟头,歪过头来看看老太太,面无波澜,只是平淡的说了句“去问问大娘最近有没有时间吧。”随即又重新点燃了一根烟,老太太则是有些凝重的点了点头,没有说话,起身去屋子里打电话了。没过一会,老太太从里屋出来,对着老爷子和古云说道,“大娘说明天直接去找她就行,她早已经知道我们要去找她了。”老爷子点了点头,“你和你妈一会出去买点东西,咱也不能空俩爪子去麻烦人家,今天早点睡,明天一早就出发。”

  到了晚上,说是早点休息,可是古云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,满头雾水毫无头绪,一夜无话,第二天一早,一家人驱车来到了县城,古云也很是好奇,究竟是要见什么样的人,只见老爷子开着家里的SUV左躲右闪来到了县城边上,和城里不同,县城虽然看着没那么发达,但也都是楼房,路上的行人杂乱无章,根本没人去遵守交通规则,只是眼下却是一片平房,乡间小路上也不见几个人。车子停在路边,老爷子招呼古云跟上,迈开步子朝着山根下的一户人家走去,一进院门,眼前看着40多岁壮实的汉子正在打理牛棚,见到我们到来,汉子立刻喜笑颜开的招呼我们,“七哥、七嫂你们来啦,呦,我这侄子都这么大了啊,帅小伙啊。”老爷子家里七个兄弟,是家里的老幺,却没想到汉子家里人更多,居然4个哥哥,4个姐姐,同是家里的老幺,可能有一种格外的亲近感吧,汉子热情的边打招呼边引路让我们进屋,“大娘身子骨还好吧?”“好好,老妈啥操心事都没有,还时常念叨你们嘞。”汉子朴实的笑着回答,老爷子侧身转向古云道“这是你九叔。”“九叔好!”古云大声的打着招呼,“弟妹不在家啊?”老爷子继续和九叔攀谈着往里屋走着,“听说七哥你们要来,她一早去地里摘菜去了,大老远来一趟,吃点咱新鲜的农家菜再走,鸡我都收拾好了。”“行,那就给九弟添麻烦了。”“七哥您说这话不就见外了么,快进里屋吧,老妈一早就起来等着你们了。”

  一进里屋,一个满头银丝的老者正坐在屋中间,虽然拄着拐杖,但是却满面红光,眼睛炯炯有神,一点不像一个杖朝之年的老者,见此景象,老两口也非常恭敬的鞠躬问候着,“大娘,真是不好意思来麻烦您了。”见一旁的古云还有点懵,老爷子回手就是一记脑勺,古云这才反应过来,连忙鞠躬打招呼,“奶奶好~”奶奶满脸慈爱的笑着,慢悠悠的应着,“好~好~都好~老七啊,你这孩子,从出生那天,我便和你说过了,此子命格异于常人,叫你多加关注,你还是没上心啊。”老奶奶虽然是很温柔的说着,但话语间却透露出一股威严和责备,老两口也好似做错事的小孩一般,微微低下了头,奶奶见状,也没有继续责怪下去,转头对着古云说道,“该来的总还是会来,孩子你过来,奶奶再帮你好好看看有什么办法没有吧。”说着便起身,从柜子里拿出了香炉和长香,古云接过香,认真的点燃后,在奶奶的示意下,冲着最里面的屋子拜了三下,插到了香炉之中,这时候老爷子从兜里拿出了烟盒,给奶奶点了一支。古云看这架势心想,这可能就是老一辈人所说的出马仙吧,东北五大仙中,传说黄仙爱喝酒,灰仙爱抽烟,白仙吃虫子,狐仙爱美,蛇仙没有什么癖好只是有些高冷,可这也只是大部分,保不齐哪位仙家的爱好有所变动,古云也不敢妄自猜测,也不好去问是哪位仙家。只看奶奶深深的抽了几口烟,坐到椅子上仰着头对着古云说道,“孩子,接下来我说的话,你要用心听,或许对你有用,也或许没用,但是奶奶也只能帮你这最后一次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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