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8章 别再得寸进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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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人慢悠悠的走在前头,时不时的苏明溪会和靳北川说上几句话,男人会轻声应着一两句,苏明溪的笑声真是婉转宛若林中的小鸟,清脆而美好。

而林萧萧呢?一个人默默无语,跟在他们的后面。说个不好听的,既像个仆人,更像个路人。

再次踏进这间屋子,那感觉真是今非昔比。原本,她只能算是这里的过客。而今,她便是那个最多余,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。

看着他们的欢笑,温馨。她静静的等着,等着靳北川大发慈悲,把大宝接下来。

终于,在晚饭前,林萧萧得到了靳北川的允许,上楼去看看大宝。

在佣人的带领下,她来到了楼上大宝的房间门口。其实,她对这里已经熟悉了,毕竟住过几天,哪个房间在哪个方位,她还是记得的。

站在门口,深吸一口气。刚要伸手推门时,只觉得手臂猛然一紧,下一瞬,身体便被人扯到了一边的墙壁上。

手劲的力道大到她的手臂都传来隐隐的痛。定睛一看,便看到靳北川那张阴郁冷枭的脸庞。

他将她狠狠的抵在墙壁上,用他的身体,用他的四肢,将她牢牢的箍在那窄小的空间里。

“谁让你来的。”那男人声音幽凉中带着一股子的嘲讽和怒意。

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好心的让她进来的。林萧萧偷偷的咽了一口唾沫,强装镇静的说;“我来看我儿子。”

“你少在我面前装可怜了!”靳北川冷哼一声斥责道。“病在这里那么多天还没看够?就这一天而已,就受不了了?”

“……”这些话,对一个母亲来说,无疑是最大的藐视。

林萧萧怒了。抵着喉咙低声反击着:“不然呢?你以为我是来看谁的?看你吗?还是看你和那个女人亲亲我我,恩恩爱爱?我没这么贱!”#@$&

她抬起头来凝向他的时候,凝眸时的坚决,就像她的话中一样,也透着一份坚决!这种坚决让他痛心,曾经她是坚决要和他在一起,如今她是坚决要和他划清界限。

靳北川的眸如寒光的刀似的,怒而扬起,砍向林萧萧。

“对!你是不贱!真的一点都不!大半夜的跑这来,翻墙进来!我都告诉你了,今天你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这里,你还是来了。你就这么看不惯明溪吗?她到底哪里得罪你了,你要这样伤害她,嗯?”

这哪里是质问?这分明就是谴责!谴责她对苏明溪所做的一切。可是,她做什么了?连她自己都不清楚,莫名其妙的就被质问,被谴责了一顿。

她拼命的眨眼睛,不允许自己在这个无情的男人面前掉眼泪。眼里是干涸,她却听到了泪水流进心里的哗哗水声。%&(&

“大宝你还是别看了,免得又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,趁着他还不知道你来,你赶紧给我走。离开这里。”

这是靳北川的命令,而不是商量。

“凭什么!我要见我儿子。”林萧萧断然不从。

既然来了,甚至连看都不让她看一眼,为什么要这么的残热?林萧萧的手放在横在自己身边的那只铁臂上,作势就要推开。

那男人一把勾住她的脖颈,在他耳边警告道:“我说了,今天不许你见,你就不能见他。”

“为什么?”林萧萧充满疑惑。明明那女人都主动叫她来了,她为什么不能见一眼大宝。

“今天的日子不对。”

“呵……”林萧萧不禁冷笑。“怎么,难道我见我自己的儿子一面,也要选个黄道吉日吗。”

“今天明溪在这里。”

“……”林萧萧顿时被靳北川的这句话给噎住了。兀自瞪着眼睛,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。半响,她隐忍着喉咙里传来的痛楚,但脱口而出的声音里,已经明明带着不甘的味道。

“我来我见我自己的儿子,我有碍着她了吗!再说,明明还是她请我进来的。靳北川,你不可以这么做,你凭什么剥夺我和大宝在一起的权利!”

靳北川看到她似水明眸中的水光时,心头一震!可也仅仅是瞬间,便被别的什么东西替代。

“她已经够大度的,你就不要在得寸进尺了!你以为她真的很喜欢你吗,你以为她真的希望看到你吗。你也是女人,换做是你,你可愿意?你明知道会不愿意,为什么还要强求别人那么做!”

一声声,一句句。全都向着苏明溪,全都是帮着苏明溪!这个女人,在他的眼里,就是那么的完美,美好!

靳北川回想起第一次见到林萧萧时,她的样子给他留下的印象是素雅温婉。可是性格差别很大,太过坚强,一点都不知道示弱。他似乎不喜欢这样的女孩子。

他喜欢像苏明溪那样的女人,一坐在那里,便是大家闺秀,走在哪里都是大家闺秀。

他喜欢方方面面都优秀的女人,像苏明溪一样,读书,工作,为人处事,很完美的一个女人。

他喜欢一切完美的东西。而林萧萧,在他的眼里,只是个赝品。大宝的存在,就是她这一身最大的赝品!

长相和性格不附,更是一个赝品。能力更是一般,明明也算林家半个大小姐了,却被继母何永梅骑在头上,说明性格中有唯诺的成分,下不了狠心。

这样一个女人,如何和苏明溪相提并论。

但有一点,他也不得不承认。正是这个不完美,能力一般,身份卑微,不懂人情世故的林萧萧,让他有着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吸引。

林萧萧看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。但是他说的这段话,就像当头一棒,狠狠的打在她的脑袋上。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,死鱼一般,他的声音像喇叭一样震在她的耳朵里,像奔腾翻滚的大海,清晰的淌进她的耳心里。

靳北川松开手。她的双手,也因为失去了依附,无力的垂下来,松懈在身体的两边。

耳边声音轰轰隆隆,她再也听不到他在说什么。甚至都不记得,自己是如何失魂落魄的走出这栋别墅的大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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