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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南襄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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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自宜阳南下,穿越大山,再折转东方,便是到了南郡境内。

  几十年前,楚王芈槐行合纵之举,攻破秦国武关,直逼蓝田,就连咸阳都能感受到楚国的兵锋,当年,就是走的这一条路线。

  嬴荡不由得唏嘘,相比以前的困顿,秦国现在的形势是无比的好,至少从他即位以来,六国也只能攻到洛阳罢了。

  这一路过去,最先要经过的大城,乃是南郡郡府丹阳,楚人曾经崛起的地方。

  丹阳西临山地,东临平川,往丹阳以东,就是南郡的腹地了。

  南郡这个地方,西北南三面,皆是被大山环绕,独得这一块腹地,几百里的平川,可称之为膏腴。

  要是按照秦岭淮河来划分的话,南郡的大部分土地,都算得上是在南方了,这里常年雨量充沛,有大河流经,又不像天府平川那般,有水患之灾,有干旱之灾,所以这一片土地对秦国来说,也是非常重要的。

  还有在南郡这一块地方,也养育不出了不少的氏族,不少的人才,唯一就是久在楚国治下,秦国要将这片土地彻底消化,就需得花费一些功夫了,只有人这里的人,成为真正的秦人,才能最大限度的转化为秦国的国力。

 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,天下最富饶的地方也就那么一些,算起来,在楚国的治下,也有不少了,楚国得这么大的国土,却始终积弱,就是败于其贵族也。

  两国相争,只有中央集权制,才能显示其国力的昌盛。

  嬴荡携其夫人韩妗,一路走,一路游。

  在南郡首府丹阳逗留了几日,见过了南郡郡守王晔,之后又继续南下,到了汉水流经之地,又改为水路,一路顺着汉水而下,绕过了上庸,直接奔着鄢城而去。

  不到几日间,便到了鄢城之地。

  鄢城,位于汉水河畔,这里已经建立起了一座停船的码头,秦王的船只,就停靠在这里。

  此次出游,嬴荡本想来一个微服出访,也体验一下这感觉,可是在秦国,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
  因为秦人不管是住驿站,还是进出城池,都需要官府的令,若是没有这些令,就是驿馆也不敢收留你,违令者会受到连坐之法,还有秦国黔首,没有得令,也不得擅自离开自己的原籍,所以秦王不管是到哪里,郡守们都能事先得到风声。

  只见船只还未停稳,秦止戈君芈崭已经前来相迎。

  既然来了,那就去看看,反正这一趟不就是为了瞧瞧秦国变法的成效吗?

  嬴荡拉了韩妗的手,一路往城中行去。

  来来往往的行人,哪能认得这就是堂堂秦王,他们只知道,能被止戈君躬身相迎的,必定是大人物了。

  鄢城,属荆州郡治下,新境四郡,就数荆州地盘最大,其郡守也是秦国公子嬴歧。

  这里虽然是止戈君的封地,但这座城,却并非是完完全全的归他。

  他的封地,其实还在这城池十里之外,当然,这城池中的税赋,芈崭也能分得一些,以全这鄢城是他封地之名,可就算是这样,芈崭已经是秦国最富有的人,想一想樗里君这些人,地盘还没有芈崭的一半好呢,他应该能知足吧。

  这一路上看去,早已没有了四年前那副破败的景象,尤其是那人吃人的画面,至今都让嬴荡记忆犹新。

  现在的鄢城庶民,冷有衣穿,饿有饭食,风雨有屋檐遮蔽,他们的愿望,大多都是这样简简单单的。

  再看城墙,经过了四年之多,已经彻底修缮了起来了,城内也是热热闹闹的,一排排的商肆酒馆,一列列的各地客商,虽比之五年前还差点火候,但至少也能相提并论了。

  秦王与韩妗在此又留了两日,之后起身从汉水南下,直入大江,再顺着大江到达郢城。

  他们看到了雄伟壮丽的秦楚界,看到了秦国的分部五十里宽的碉堡,还见到了荆州都督白起,荆州郡守嬴歧,荆州的氏族们闻风而来,又给秦王献上了不少的宝物。

  嬴荡和韩妗又在曾经的楚王宫,如今的秦国郢城行宫,居住了两日。

  到这里,已经是秦国最东方的边界了,现在要开始折返了。

  荆州、南郡,和襄州三地,治理的难处都一样,并非在地,而在于人也,嬴歧、王晔、西门关两人,虽无大功,却也无过,勤勤恳恳,这三年过去,还是有不少的变化。

  这一日,嬴荡和韩妗正坐在船上,这一路过去,大江两岸,尽是绿油油的一片,如今已然五月,正是初夏来临的时节。

  望着眼前的这一切,韩妗的神情,似乎颇有些感慨。

  她正站在船头,嬴荡悄咪咪的走了上去,从后面轻轻将她抱住,两只手环着她的腰。

  “老公!”

  韩妗转过头来,波了一个。

  嬴荡一脸的贱笑。

  “你知道咱们这像什么吗?”

  “还能像什么?”

  “嘿嘿,这就泰坦尼克号,杰克和肉丝。”

  韩妗不解,但她也习惯了,反正大王总能说一些不知道的话,也没有人会知道这是啥意思。

  “这是电影,外国的。”

  为什么是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呢?

  因为人都是怕孤独的,他们在找与自己有共同语言的伙伴,嬴荡虽然对韩妗是喜爱得很,但在两人的共同语言上,还需要慢慢地培养啊!

  “这几日来,我可算是明白了,老公治下的臣民,虽一样都需要辛苦劳作,但是很明显,他们付出辛苦了,至少可以衣食无忧,也可以周周全全。”

  韩妗这时可没有心思,和嬴荡说那些她不知道的事情,她只是突然想到在宜阳之野,她和嬴荡说的那些话,或许这就是意义所在吧。

  “在韩国时,我曾去过申翎哥哥的封地,亲眼见到因为巫术,献祭而亡的孩童,老虎尚且不会如此,何况是人。

  我曾经问过申翎哥哥,他却说巫术,也只是统治黔首的一种方式,他说愚笨之人,必定要以愚弄之,让他们时时刻刻活在恐惧当中,而封地之主,就是利用巫术,掌握这恐惧的人。

  到今日,我方才明白了,什么是愚者,什么是智者,与老公相比,都是愚者,我也能明白,大王为何要信孟轲了,因为老夫子民为重也,他的儒家之法,在孔丘之上,又是更进了一层。

  他们重他们,他们也重大王,愿意为大王征战,流血,赴死,因为他们知道,他们死后,他们的子嗣,能享受大王给他们的荣耀!”

  嬴荡都没想到,自己身边居然出了一个大儒,这样的人士,天下又有几个呢,她这是顿悟了吧。

  好啊,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教导,终于有一个人和他一样,具备一定的现代人思想了。

  韩妗提起的申翎,嬴荡以前还以为是情敌,至于现在嘛,如何能及寡人半分也!

  “是不是看得越多,就越会发觉老公的伟大呢,穷凶极恶者,鱼肉百姓者,以前不会少,今日之后,也一样不会少,但至少寡人一直在做,至少秦国很多地方都没有巫术了,不是吗?”

  嬴荡清楚,太过理想的政治抱负,是永远都实现不了的,也是不可能的。

  “嗯,老公的确是最棒的,能为大王之夫,我之幸也。”

  跟着嬴荡久了,韩妗的调皮话也越来越多了。

  两人虽然是因国事联姻,可秦王对她,就犹如小年轻谈恋爱一样,因为这样也能让嬴荡自己也快乐。

  想到这里,嬴荡开始笑得有些淫荡起来了,他将手伸入怀中,摸出一件事物来。

  “嘿嘿,我不信你真是这样想的,除非你给寡人做一件事情。”

  说话间,嬴荡已经猴急地将丝袜展开了。

  白色的,上好的丝绸所制,还专程令人量过尺寸,可以说是量身打造了。

  “你将这个穿上,给寡人看看。”

  韩妗面色微红,她已然知道嬴荡要干点啥了。

  “哼,我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什么东西!”

  嬴荡哑然,难道被她发现了?

  “那日我看你胸口有一物,特意看了一下,就知道是干嘛的。”

  韩妗还不忘碎了一口。

  “嘿嘿,看都看到了,那就穿上试试吧。”

  秦王拉了夫人,两人半推半就,就进了船舱。

  大白天的,这许久都没有出来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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