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七十一章求救失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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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曦的眼眸闪过一丝失落,但还是朝右侧走了过去。

许言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,垂下了眼眸,眼底的柔情消散了些。

若曦抬头看着洗手间上的窗户,虽然有些难爬,但是已经是她为数不多的机会了。

她手脚并用爬上了窗边,几乎将脸贴在了窗户上,偶尔能看到窗户下有人走动,但是并不能看清楚。

若曦一手抓在窗户边上,一手从口袋里将纸巾掏了出来,上边有斑驳的黑色笔迹,纸巾上有晕开的痕迹。

就连这纸巾,也是她用餐的时候趁许言不注意偷偷拿的。

她再次将脸贴上了窗户,小心翼翼的关注着窗下,她不能在洗手间待太久,所以她一感觉到有人经过的时候就将纸巾扔了下去。

窗下的情形她看不到,扔了之后就跳了下来,平复心情之后整理了一下衣服,洗了个手走出了洗手间。

房间外许言依旧站在刚才的位置看着她,若曦垂下眼眸走了过去。

“去院子里看看吧,来了新的花品种。”

“好。”若曦点了点头,不动声色的跟着许言走了出去,但是满心只有刚才的那张纸巾。

这是她唯一的期望了,希望可以幸运一回…

许家别墅外,凌旭川的烟头在烟灰缸里积了一根又一根,整个车里都是一股烟草味,还有未消散的薄雾。

而他送进去打探的人,直到夕阳外斜时才匆忙从许家走了出来。

凌旭川将车窗打开,将车内的烟雾散了出去。

打探的人打开车门坐了进来,“凌总。”随后一声关车门的声音。

“怎么样了?”凌旭川侧目看着他,眉头微蹙。

打探的人摇了摇头,脸色颇为内疚,“许言住的屋子还有前院只有许家的佣人才能进去,我们只能将货运到院子外面就没办法再进去了。”

凌旭川的眉头加深,都快成了一个川字,“把你打探到的全都说一遍。”

“虽然不能进那个院子,但是我打听了一下,许言前不久举行了一个小型婚礼,听说他对这个格外讨好,听说今天置办的所有东西都是为了她。”

凌旭川微微点头,思绪翻涌着,“继续。”

“奇怪的就是这个婚礼,请的商人偏多,而且以许言对这个新娘的疼爱程度,不至于办这个吝啬的婚礼。”

凌旭川不由得又点起了一支烟,吐着烟雾看着打探的人,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
打探的人接过驾驶座的人递过来的钱袋,朝凌旭川道了个谢就下车了。

凌旭川将手中烟头恁灭,拨通了冷恕的电话,许言的院子绝对有蹊跷,能够名正言顺走进那个院子的,除了许母,就只有阿梅了…

冷恕接到凌旭川电话之后立刻明白了,“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了,交给我就行了。”

凌旭川跟阿梅的关系冷恕清楚,也明白凌旭川的用意,不然他早就直接找他们帮忙了。

“一定要把若曦救出来。”

冷恕应了一声,开始盘算如何能准确的确认若曦的具体位置不被许言发现,必须确保一定能将若曦带出来。

从许言前不久找他说的那番话来看,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仓促办一场没有任何水花的婚礼。

只有可能是,这个婚礼见不得人。

冷恕紧紧攥起了拳头,砸在了书桌上,仿佛那张书桌是许言的脸。

他很快就联系了袁帅跟阿梅,只说有急事,但袁帅跟阿梅在外市,最快也只能明天赶回来。

冷恕约了一个地址,只能压下了心里的焦急。

如果不是怕他贸然进许家没能在许言转移若曦之前找到她,彻底打草惊蛇,他一定已经将许家翻个底朝天了。

他逐渐冷静了下来,跟情绪一起冷下来的还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,冷恕直起身子走到窗边,望着窗外眼神空洞。

若曦,再忍耐一天…等我…

许家别墅里,许言看着一直频繁侧目的若曦,放下了手中的刀叉,“怎么了?”

若曦愣了愣,露出了一丝哭一样的笑容掩饰,“噢…没什么。”

她的那一丝慌乱自然没有逃离许言的眼睛,但是许言并没有多问,只是淡淡的看着她。

“你…看着我干嘛?”

若曦心思早就不在餐桌上,抬头之际才发现许言早就放下了刀叉,一直直勾勾的看着她。

许言摇了摇头,“吃好了吗?”

若曦点了点头,许言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站了起来。

若曦低头看着被许言握在手里的手,皱了皱眉,尽量压抑自己想要抽出手的冲动。

跟着许言回到房间,若曦四处看了看,眼眸闪过一丝不安,好在许言没有碰她,径直去了浴室。

若曦松了一口气,从衣柜拿出一床被子,躺上了沙发,竖着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,根本没有睡意。

终于,一声开门声彻底让若曦恢复了清醒,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许言的呼吸声在她耳边不远处停下。

“怎么睡在这里?”

若曦屏住呼吸,一动也不敢动,假装睡着了。

“睡着了?”

许言垂眸看了她一眼,忽然间伸手想将她横空抱起来。

若曦一个激灵,推开了他的手,慌乱的往后缩了几步。

许言平静的站在原地,波澜不惊的看着她,“我以为你已经睡着了。”

“睡着了。”若曦平息了情绪,抬头看着他,眼神带着寒意。

许言丝毫没有感觉,依旧温柔询问,“沙发不敢睡,到床上去睡吧。”

若曦摇了摇头,“我在这睡的挺好。”说完再次将被子蒙住了头,闭上了眼睛。

可是没一会整个人就被腾空抱了起来,若曦心里的玄开始崩裂,挣扎这脱离了那个令她害怕的怀抱。

“你不是说答应我了吗?”

许言的声音带着些许隐忍,控制着声音里的怒气。

“是,我是答应了。”若曦往后退了两步,“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彻底接受你。”

“不能彻底接受我?”

许言的脸上浮现了一丝苦笑,走到他的外套旁掏出了一张纸巾。

若曦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,只看到那张纸巾上的黑色晕染她就知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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