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零九章 绝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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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急,我们先养精蓄锐。”翻越雪山最忌讳的就是心急,因为这样很容易会耗光体力,“之前我和阿钰在楼兰时,也曾爬过一座雪山,算有点经验,不会有事的。”

晚烟松了口气,“好,都吃些东西吧,养好精神,一切明日再说。”

几人依偎在一起,听着雪地上呼啸的寒风,雪仍旧在不停的下着,大有要将他们的洞窟再度掩埋的意思,苏浅不敢熟睡,生怕洞会坍塌。

一夜终于煎熬了过去,翌日天刚亮,南宫钰便推开了头顶的雪堆,今夜这场大雪下的很大,昨日他们来的痕迹都被掩盖的干干净净。

他低下头,朝着苏浅交代了一句,“你在此处待着,我去附近看看情况。”

苏浅点头,“我陪你一起吧,若遇到什么也有个照应。”

“嗯。”跃出洞窟内,苏浅将身上的狐裘披到熟睡的晚烟身上,抓住南宫钰的衣袖爬到洞外。

寒风比昨天更加凌厉了许多,苏浅与南宫钰顶着寒风往被走了一炷香功夫,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东西,只是脚下的雪地愈发厚了些。

“看这架势,估计前面一定有条暗河,有没有发现脚下踩着的雪,越往前走越绵软?”不但绵软,甚至有时踩下去鞋袜都有些湿。

苏浅细眉轻蹙,“可我们根本不知道这条河有多宽,如果掉下去就完了。”

“回去先跟他们商量一番吧。”若是只有他一个人倒是没什么怕的,但这一趟人实在不少,不能冒任何风险。

“好,回去吧。”苏浅叹息一声,转身便想往洞窟走去,可脚下踩踏过的泥土里竟出现了一道奇怪的纹路。

“阿钰你看,这是什么?”这纹路绝对是人为的。

南宫钰俯身细细看了一番,指尖挖开掩盖着的积雪,惊愕道:“底下居然是一层薄冰。”

“什么?你让开些,我敲开它看看。”苏浅蹲下身,手掌聚起一小团内力朝着地面拍了过去,那地方的薄冰当真裂开了一小块,随后“咕噜咕噜”的冒出了几个水泡,“果然是暗河。”

苏浅正想着要不要换条路走,那被敲开的地方居然冒出来一张狰狞扭曲的脸,她惊呼一声,差点跌坐到地上去,“什么东西!”

南宫钰搀扶住了她,“没事,是一具被冻僵的尸体。”

“尸体?暗河里怎会有尸体?”还没等她说完,那一片薄冰之下,居然陆陆续续浮现出了数十具尸体,个个面颊苍白如纸,漂浮在冰面下,看他们所穿的衣衫,不像是天枢的款式。

“怪了,底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?为何会有这么多尸体藏着?”

南宫钰眸色深沉,“莫非,是墓穴?”

他们刚刚打碎了这一层薄冰,有空气灌了进去,所以底下沉着的尸体顺势就漂浮了起来。

“说不准,反正他们看起来像是死了很多年,你瞧那边尸体腰间挂着的,像是个殉葬用的器皿。”

“嗯,先回去吧。”君玹尘精通炼蛊,或许可以用蛊虫先下去探探。

“好。”

这里的积雪实在是太厚,哪怕苏浅已经十分小心,仍旧被不知名的东西刺到了脚腕,身子一个趔趄,整个人都往雪中倒去。

南宫钰眸光一紧,迅速将拥入了怀中,无奈道:“我背你。”

苏浅赫然摇头,“不用了,我这双眼睛在雪地里总是会不舒服,刚刚是没看清。”

“听话。”南宫钰哄了她一句,随即蹲下身,“上来。”

苏浅轻笑,“那可就有劳夫君了。”

两人很快便回了洞中,晚烟揉了揉眼,一副没睡醒的模样,“王爷,王妃,你们回来了?”

木看到拥着苏浅的南宫钰,连忙问道:“主子,怎么出去这么久?可是探查到了什么?”

“嗯,我们找到了一处暗河,底下有许多死去多年的尸体。”

“什么?尸体?”君玹尘常年跟这些东西打交道,顿时来了兴致,“可腐烂了么?死了多久?”

“应该有几十年了,看样子是殉葬时被活埋的,表情都很痛苦狰狞。”

九夜挠了挠头发,“那照这么说,底下真的有墓穴?”

“还不能确定,我打算下去看看。”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,就算冰层下面什么都没有也得去看一看才死心。

“好,那我们别耽搁了,一起去吧。”雪山上的日子实在是难捱,还是赶紧挖出坟墓,找到火药要紧,“

苏浅将火灭掉,带着几人去了那处薄冰附近,“就是这。”

君玹尘打量了一会儿那些尸体,沉声道:“你们都往后退一些,我用内力打破冰层试试。”

“好。”苏浅几人迅速往后退去。

君玹尘袖袍轻拂,一道滔天的内力朝着雪堆深处拍了过去,顿时间漫天都是被炸裂开的积雪,耳畔果然传来了一道湍急的溪流声。

“果然跟我想的一样。”南宫钰走上前,看着阴暗的暗河,“这暗河流速很慢,底下的尸体根本没怎么动过。”

“现在该如何?”

苏浅想了想,“估计的下去看看。”

说完,苏浅为难的看了眼身后的晚烟,下去倒是没什么,但这种危险的地方,人多不一定是好事,尤其是晚烟常年在京都城待着,前些日子出任务又受过伤,恐怕经不起这番折腾。

知晓苏浅的担忧,南宫钰转头看向木,“你与晚烟在此处等着我们。”

木点头,“好,那属下在此处接应你们。”

与其拖累王爷和王妃,确实不如待在此处待着来的实在。

“嗯。”收回目光,南宫钰在周身凝出一个气罩,朝着君玹尘和九夜示意了一眼便抱着苏浅跃入了水中,君玹尘内力不比南宫钰差,带着九夜连忙也跟了下去。

冰凉刺骨的水朝着身体涌了过来,却又被气罩给隔开,不同于以往见过的暗河,这里暗黑一片,连光线都无法透进来。

呼吸莫名的有些压抑,苏浅燃起木折子,小心翼翼打量着四周,气罩被湍急的水流不停往下冲去,南宫钰脚下轻点,尽力让自己脱离水流的控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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