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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各有不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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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舞墨三郎接过敕令令牌,他也不认得,他叫住了姬予清,“妖王。”
  姬予清放缓了步伐,“怎么了?”
  “这是笑千场在银面人那顺手偷来的,不像是值钱的东西,妖王可认得?”舞墨三郎递上敕字令牌。
  姬予清双眸一惊,“这是银面人那来的?”
  笑千场点头,“是,都是他的东西,我就拿来了。”
  姬予清心里久久不能平静,可她看了一眼连令欢如今的模样,这件事还是不要先让他知道为好,“令牌我先拿走了,不要和任何人说。”
  舞墨三郎看得出来,姬予清的神情有异,她定然是认得这块令牌的,但她不让对外说,他们自然也不会多嘴。
  姬予清偷偷将令牌收到,这件事要回去思量了,敕字令牌,就是魔族的令牌,魔族的令牌为什么会在银面人那里,原因她现在不想深究,银面人的底细,早晚有一天,她一定要揭开!
  几个人兵分三路,连令欢和紫苑散人回了天镜峰,舞墨三郎带着笑千场去了釉坤山,她回到乌司城中。
  她将玉板放回上书阁后,就跑去了后山的小河边,闭目养神,每次有这样的事后,她都会很久不能平息。
  …………一个月后…………
  姬予清在乌司城附近的山中,托异族盖了个茅草屋,她起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就是想给自己找一个安静的地方,离开三里妖界,离开乌司城,只属于她自己的地方。
  她给自己种了很多花花草草,虽然有些她自己也叫不上名字,但是异族人说这些最好看,她就每种都种上了些。
  “快开花吧,红色的都开完了,白色的还是个花苞。”
  她给白色的花特意都浇了水,红白交映,就像是互为纠缠,又总有着距离。
  她嗅了嗅花香,满意的笑了笑。
  她的笑,每次都会让被他意外的捕捉到,连令欢白衫再出现在这里时,他自己都尤为惊叹,姬予清竟然真的在这里呆了一个月。
  “花开的真好。”他清朗的声音比水还清。
  姬予清抬眸,一刹那的恍惚,看到连令欢完好无损,她多少也安心几分,“异族给的花,肯定不一样,不过也是我种的好。”
  连令欢笑笑,“你怎么来这里安住处了,我去了乌司城,金长老说你在这里,我还不太相信。”
  在他印象里,姬予清是一个很随意,不挑清幽与否的人,再看一个普通的茅草屋,简单的种种花草,这种日子,倒像是金长老过的。
  “你休息了一月,说话却不中听了,”姬予清手上沾了些水向他的脸弹了一下,“重说!”
  “你这样竟然有些可爱。”连令欢清然笑道。
  “不敢当,”姬予清是一点也不想配得上可爱这个词,她还是喜欢坦坦荡荡的自在,“既然回来了,就坐吧,我在做菜,我记得上次的鱼你没吃上,这次一并补上吧。”
  连令欢走进去,桌上摆了几道小菜,还有就是一碗面,姬予清端上一盘清蒸鱼,坐下道:“难得我下厨,下次你做。”
  “好,这等口福,实在难得。”他能吃上姬予清的手艺,可遇不可求,恐怕也难有下次,舍得且珍惜,他尝了一口清蒸鱼,笑道,
  “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鱼。”
  “又嘴贫。”姬予清已经习惯他了,从师父失踪后,她就很少再这么用心的做菜了,后来恪棠和她一起一百年,也是恪棠在做,这应该是最近一次好好的下厨了,“紫苑散人又离开了?”
  “嗯。”这次他不多言,他娘的苦心,他也终于明白了,他没有资格再去抱怨他娘,一切他才是源头。
  知道真相的他,自己关在房中半月,他才终于想开,他是一个阴鬼之魂的事实,但是他不能自暴自弃,他不能离开天镜峰,不能放弃姬予清,不能白费他娘的心血。
  一切皆有命数,他的命数,可能就是如此。
  “渊族已经去了煌罗岛,那里有奉渊,不会有事的。”姬予清说这话,也是让他有个定心丸,煌罗岛貌似成了连令欢的阴影,
  “我做的面也很好吃,让白白在他爹那偷来的秘方。”
  连令欢被她逗笑,果然只有姬予清,才是他的知己,无声无息中,他的喜怒哀乐,都和她息息相关。
  “只要你做的,都很好吃,”他抬眸痴痴的看着她,“如果可以这样一辈子,就更好了。”
  姬予清的手顿了顿,这样幽静的生活,她何尝不想要,人就是这样,越得不到的东西,就越是憧憬,去幻想,
  “会有那么一天吗。”
  她从不奢望,也不敢奢求,因为她现在做的事还有很多,师父没有找到,银面人的阴谋一个接一个,他的身份还不知道,昆仑遗被银面人虎视眈眈的盯上,这不知道还要耗多久。
  连令欢一直没有勇气敢说出来,他其实一直都想和姬予清说提亲的事,和青葙子与恪棠那样,顺其自然的在一起。
  但是他现在打消了这个念头,因为他是阴鬼的灵魄,封印终究也是暂时的,不能长久。
  他自己就是一个烂摊子,就不能再连累了姬予清,甚至他或许也不能有自己的后代,那样也只会被他牵连。
  “吃饭吧。”他再闭口不提。
  甚至他觉得现在,和姬予清的距离在逐渐拉远,他和她身份悬殊,他们之间的距离,已经不是一丁半点。
  姬予清沉默不语,她也能感受到连令欢的沉闷,这顿饭,就这么静静的吃完了。
  外面的花香飘进来,微风拂过,清香留下些痕迹,无处追寻。
  乌司城。
  恭缪终于把吾断又练上了一个境界,激动的跑进金长老的房间,“师父,你昨日教我的那招,我学会了…你…”
  只见金秉禾躺在床上,又在熟睡,可恭缪呆愣住了,他缓缓走向金秉禾的床边,恭缪的手都在颤抖,金秉禾的脸上,手臂上,胸前都是红色的血丝,就像是血脉偾张一般的吓人……
  可金秉禾就在熟睡,好像他全然感觉不到,恭缪的手渐渐的伸向了金秉禾的手,他壮着胆子微微碰了碰他的手,那些缠着他的血丝热的滚烫,就像是在金秉禾的体内燃烧着。
 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金秉禾这样了,他和令欢师兄说过,令欢师兄和他说没事。
  可现在,他真的觉得,可能并不是偶然,金秉禾微微动了动,恭缪赶紧跑了出去,就当是没来过,可他看见了就是看见了。
  “师父,到底怎么了,那些是什么……”
  “小白莲花!”里面金秉禾的声音在喊他。
  他就当没听见,跑的更远些,他不敢见到金秉禾,不然他很想问,他到底是什么了,看到那些东西,他就越发不安,总觉得金秉禾在一点一点的流逝…
  在一点点的离开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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