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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 故施冷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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辅子彻无奈的摇摇头,心里却是非常的焦虑。

现在已是立春时节,虽比不上寒冬里的冷,却也依然冷的人直打哆嗦。

辅子彻焦急的把守在澡堂门外,时不时对着里面大喊道,“你好了没有?快点。”

北岛在里头却不慌不忙的道,“急什么呀,你以为女子洗澡沐浴都同你们这些臭男人一般,三下两下便完事了啊!”

辅子彻捏了捏拳,问道,“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

北岛悠悠回答道,“你被选进来以后,我便进来了啊!说起这个,你可苦了我了啊!那日你说去打水,结果我等了半日也不见你回来,你说,是不是见我受伤了,就借机逃跑了?”

辅子彻这才想起那日打水时发生的事,解释道,“我怎会丢下你,只不过那日打水时,我被那武海从背后偷袭打晕了,这才与你走散。”

北岛哼声道,“我就说你苦了我嘛,这些日以来,我四处寻你,我也猜到与那武海有关,便抓了他,一路寻到杨家镇,方才打听到你的消息。”

辅子彻得知北岛这几日竟一直在寻自己,心里也是一阵感动,道,“你当真一直在寻我?”

听辅子彻这么一问,北岛脸上一阵通红,支支吾吾的回答道,“我不过是见你遗落在溪边的水舀,担心你的安危罢了,毕竟你是我小弟嘛。”北岛哎了声,马上又说道,“所以你现在还要赶我走咯?”

辅子彻叹了口气,没有再说话。然越是害怕的事,偏偏就越是喜欢发生。隐约看见三四人正急冲冲往澡堂走来,辅子彻心想糟了,要被抓个正着,可是死罪。埋头就朝冲了进去,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心里只想着被发现是死罪,完全忘记里面洗澡的正是个女子,辅子彻倒吸了一口气,双面通红。北岛见辅子彻突然冲了进来,一时也是不知所措,本能得便要大喊。

但听得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,辅子彻也顾不得那么多,一手堵住了北岛的嘴,指了指外面,轻声道,“有人来了。”北岛这才明白意思,紧紧贴着辅子彻道,“你不许看!”一只手便要去拿衣服,哪知这个时候澡堂已经进来了四个老兵,辅子彻把北岛往角落里一推,挡在自己的怀里。好在北岛身材较小,被辅子彻这么一挡,在这仅一盏油灯昏暗澡堂里没被发现。

那四个老兵见了辅子彻,大声吼道,“都这个时辰了,你怎么还未洗完?”

辅子彻此时心都快要跳出来了,道,“嗯……刚才……刚才找王衡师兄重新问了些有关军规的问题,所以便来得晚了,不……不知道几位师兄可有什么事?”

带头那老兵道,“此时已是新兵就寝时间,我看澡堂还有灯光,便过来瞧瞧。”说完走上前两步,看了看辅子彻。

北岛缩在辅子彻怀里,气都不敢大喘一下,眼见那老兵就要过来。辅子彻道,“真是很抱歉,打扰师兄了,我随便洗洗就回。”说完慢悠悠的将上衣解开,扩大了遮挡范围。

那老兵嗯了一声,道,“那你快点了,早些回去就寝,明日要正式开始操练了。”说完便与另外三个老兵一同走了。

北岛满脸桃红,看了看辅子彻,轻声道,“你……还不转过身去!”辅子彻心思都在外面的脚步声中,听了北岛这句话,才马上转过了身去。

北岛又道,“你……不要转过来啊。”辅子彻嗯了声,没有说话。

一会的功夫,北岛已将衣物穿好,径直走了出去,道,“走了。”

这一夜,北岛就躺在辅子彻的身旁,久久不能入眠。三十六个新兵累了一天,早已睡去,她却一遍一遍的数着辅子彻的呼吸声,时不时还转过头去瞧瞧他,瞧瞧这个自己在驿站捡回来的跟屁虫,而现在,自己倒反而成了他的跟屁虫。

第二日一早天才微亮,便有老兵进来把所有人叫醒了。简单的洗漱,便到操场列队。

所有新兵一字排开,站了三排,双手扣在背后,抬头挺胸。

不远处几名老兵正推着一辆四轮推车徐徐而来,推车上放满了红木漆制作的弓箭。

王衡道,“待会,你们每人都会分配到一把弓,一副箭鞘,十二支箭。得到这三样东西,你们就真正成为神机营的弓手,今后勤加苦练,争取早日进入神箭营,谁若是荒废了,吃不得苦,现在就可以离开!”

说完,便由几个老兵将这些装备逐一发配给三十六名新兵。

王衡迎了正走来的新兵教头,恭声道,“教头!已发配完装备。”

那新兵教头哼了一声,好不耐烦的道,“我!便是你们所有新兵的总教头,司马龙。这装备发与你们了,就要好生保管,若是遗失了,损坏了,可就没有第二把再发给你们训练了,到那时,只好滚蛋了。”

那司马龙扫了扫列队的新兵,终于找到了辅子彻,“瞪了一眼,冷哼一声,道,在我这里,都给我老老实实的,谁若是不懂得规矩,便是死路一条,听到了没有!”

众人齐声道,“听到!”

这话虽是对着众人说,但辅子彻心里却非常明白是在暗中里说自己,正是因为昨日在募兵场与他顶撞,揭穿他们向新兵索要钱财之事。

当下也不予理会,自己在这神机营里好生训练便是,遵守好规矩,他抓不到什么把柄,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了。

一旁的北岛哼一声,悄声道,“这个司马龙,你莫要怕他,他若敢为难你,我便替你修理他!”

辅子彻眉头一皱,道,“你莫要乱来,这里可是神机营,军法如山!”

北岛哼了一声,没再说话。

那司马龙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,

那王衡便开始讲解弓、弦、箭之间的关系,“在这冷兵器时代,虽说有了大炮,霹雳弹,但弓箭始终是最可怕的远程致命武器,尤其是在大型团战之中,更是所向披靡。这弓,练到了极致,便是敌未见我,已死于箭下。”

辅子彻虽习得凝霜箭法,但终究是没有功底,听起来头头是道,满腔热血。北岛却无心装载,时不时的看看辅子彻,看看天空。

北岛轻声问道,“喂,笨蛋!我犹记得那日在无妄界,你救下我的那时,用的便是弓箭,好是厉害。”

辅子彻专心听着王衡说话,没有回答。

北岛见辅子彻并未理会自己,又道,“你既使箭那么厉害,又何必听这小兵小卒讲这些废话呢。”

辅子彻看了看北岛,认真回答道,“他讲得很有道理,我那一箭也不过是机缘巧合,终究还是要从基本功开始练起的。”

北岛哦了一声,便开始无精打采。

王衡讲完弓的使用方式,便让所有新兵去射操练场的箭靶。

这些箭靶共有一十五座,每座间隔五米左右,三十六人交替练习。辅子彻正跃跃欲试,却被王衡叫了去。只听那王衡说道,你,“辅子彻,先不用去练,你负责去箭靶给其他人拔箭。”

辅子彻听后满脸失望和愤怒,想是那司马龙与王衡交代了什么,不然为何偏偏让我去做那拔箭的差事。

王衡见辅子彻一脸不情愿,厉声道,“怎么?难道要我去给你们拔箭吗?”

但想到来这里的目的,辅子彻还是忍了下来,轻声道,“不敢,我这就去。”

靶上已插了四五支弓箭,还有许多射了空,落在了地上。辅子彻打了声招呼,便去取箭。正取着靶上的箭,嗖的一声一支冷箭重重插入靶内,离辅子彻的手也就不过三四公分的距离,这一箭冷不防吓得辅子彻背脊发凉,倒退了几步。

射箭之人正是王衡,北岛见状,赶忙跑到辅子彻跟前,着急的道,“你怎么样?有没有伤着?”

辅子彻摇了摇头,还未开口,那王衡却道,“有什么大惊小怪?这就吓成这样,将来如何上战场?”

北岛狠狠的盯着王衡,重重的说道,“你故意施放冷箭,现在还说这种话?”

王衡瞪了北岛一眼,“怎么?你这是要替他打抱不平吗?”

北岛正要接话,辅子彻一把拉住了她,接声道,“师兄说的是,我不该这般大惊小怪,是我不对。”

王衡哼声道,“神机营从不留无用之人,你若这般胆小如鼠,还是早些离开的好,免得哪日还未上得战场,便已吓死在这操练场里。”

北岛是气上心头,却被辅子彻紧紧拉住,向王衡点了点头,便把北岛拉去了场边。

北岛手一甩,道,“你为何不让我说?他分明就是针对你。”

辅子彻叹了口气,道,“我又怎会不知道,但跟他怄气也是讨不回便宜的。”

北岛拉着辅子彻的手,道,“走!我们不要在这种地方待着,在外头自由自在,何必在此处受气?跟我回杭州!”

辅子彻轻轻推开了北岛的手,又道,“我既来了神机营,就不该被这些琐事打到。他们针对我,排挤我,我便偏偏不走,就要证明给他们看。”

又叹了口气,道,“我去拾箭,你不用担心。”

北岛无奈的摇了摇头,发现自己竟拿倔强的辅子彻一点办法都没有,只有自己时时警惕着,看好他便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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