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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一章 瑜亮情结(一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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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外头的雨势渐渐大了起来,霍安来的时候没有带伞,看着几乎成了瓢泼之态的大雨,微微蹙了蹙眉,她有些后悔早上把秋实赶回去了。

  “霍阁主是没有带雨具吗?”谢明霞看她站在雨帘前一动不动,开口问道。

  霍安点了点头,有些抱歉的笑了,可能要麻烦她们借一把伞给她了。

  谢明霞了然一笑,准备回去给他拿,正好撞上带着伞出来的谢元慈。

  他看了一眼两人,眼睛眨了眨,很快笑了起来,“明霞,你先回去吧,没事,我带伞了”

  谢明霞有些诧异地在两人之间来回切换着眼神,这两人不是一直不对付的吗?

  不过谢元慈是她的长辈,听他这么说,心下稍安,看霍安没有反驳,就从善如流地说道,“既然这样,那我就先回去照顾郡主了,雨天路滑,元君和霍阁主走得时候当心脚下。”

  谢元慈点了点头应下。

  “多谢元君,雨中送伞”,对于别人的帮助,她还是非常欣然接受的。

  见谢明霞已经走远了,嘴角突然爬上一抹笑意。

  霍安心头爬上一抹凉意,他转过身,脸上带着几乎有些灿烂的笑,嘴里一字一顿地说道,“我刚刚,有说要带你走了吗?”

  “你不是......”

  是了,刚刚谢元慈只是说,他带伞了,没说他会送她到她的马车上。

  霍安暗道不好,只见执伞的人的人看着外头的雨幕,撑开了手中的伞。

  男女之防这个东西在霍安这一直觉得是个玄学,在你需要它的时候,它就该是男女有别,在你不需要他的时候应该是,江湖儿女不拘小节。

  比如现下这个时候,她虽然不是风餐露宿的江湖儿女,那化用一句红尘儿女,不拘小节还是很应景的。

  说时迟,那时快。

  霍安用多年看账本敲算盘的手速,在谢元慈打开伞的那一刻,巴住他的袖子,然后缩到了他的身边,小小的一只,完美躲到了伞下。

  一切都计算的刚刚好,霍安对自己的手速很满意,身上都没淋到半点雨。

  可是人这个东西吧,往往计划是没有变化快的。

  她刚刚有些得意自己的眼疾手快,就觉得肩上似乎一重,雨水劈头盖脸打在她脸上,她猛地被谢元慈推出了伞外,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惊呼。

  怒气上了头,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躲回屋檐下,就在雨幕之中,恶狠狠地看向谢元慈,两只眼睛几乎要喷出火花来,几乎是咬着牙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。

  “谢...元...慈...”

  谢元慈将伞微微提高一下,微微偏了偏头,将整个脸从伞柄后头露出来,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,“抱歉啊,霍阁主,我这伞小,站不下两个人,一时不慎,委屈您了”

  可眼角眉梢似乎都带着笑意,半点没有抱歉的样子,隐隐只能让人感觉他格外的快意。

  谢明霞听着外头的动静出来,见霍安几乎整个人都和水里捞出来似的一阵惊呼,赶忙冲到雨里把她拉回到屋檐下头。

  然后又急冲冲地往回去拿帕子给她。

  “谢元君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?”

  霍安看着她冷冷地说道。

  谢元慈即使看着她一身都还在淌水,好像也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想法,上下看了她一眼,似是思考了一会儿,然后终于找到个理由,眼前一亮地说道。

  “霍阁主说笑了,我对阁主能有什么不满,只是男女有别,不大方便与阁主同撑一把伞”

  她冷笑一声,这时候和她说男女有别了,呵,真是虚伪啊。

  “是吗?我还以为世子有什么瑜亮情结,怕我挡了世子的路”

  前面的人本都准备离去了,听她这么说,脚下一顿,回头看着她,有些为难地回道,“瑜亮情结?霍阁主是认自己是孔明还是周公?在我看来,似乎阁主要和我做当世瑜亮,貌似还不太够格吧”

  霍安深吸一口气,“日子还长,不急。抱歉啊元君,即使你再看不大下去我,我也要在你眼前扎眼些时候了,以后的日子,还请多指教”

  没事,她脾气好,君子报仇十年不晚,小女子报仇,二十年不晚。今日之仇她记下了,她要是弄不死谢元慈,她就不叫霍安!

  撑着伞的人耸了耸肩,毫不示弱地笑着回道,“那我等着”

  背后传来几阵忙乱的脚步声,谢明霞回去的时候甚至惊动了燕宁,她也随着谢明霞疾行过来,见一身湿漉漉的霍安,沉着一张脸,对着谢明华和谢明霞吩咐道,“你先带霍阁主下去沐浴,去去寒气,从我的衣服里头找一身新衣,给她换上”

  “多谢郡主”

  霍安不是矫情的人,她一身湿的回去肯定会伤寒的,没必要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,这事本就和燕宁没什么关系。

  等到她们三人走后,燕宁也冲到雨里,谢元慈皱着眉头,将伞往她头上递了递。

  燕宁带着嘲讽地说道,“原来我们的谢元君是会怜香惜玉的啊”

  “你不必如此嘲讽我”

  “你今天真的很过分,既然这么介意,当初同意我把她引入麾下是为什么?”燕宁有些不解地说道。

  “一码归一码。霍安确实是很有实力的人,你需要她,但是不妨碍我不喜欢她”

  燕宁冷哼一声,他还真是格外的清醒。

  “我不希望有下次,谢元慈,你几岁的人了,还这么幼稚吗?我寻思霍安也没哪里得罪你吧?你是不知道她的身份吗?她可是霍正清的孙女,霍正清与你也是有半师之恩的,你怎么可以在他身后这样欺负他的后人!”

  谢元慈看着远方,似是怀念,似是有些恨意,“正是如此,她才不该,不该如此轻贱自己。千千万万条路她不走,偏偏去做一个商女”

  他想起那天他在府门前看着她拨弄算盘,见钱眼开的样子,和他记忆里的身影重叠,让人有些熟悉又让人有些愤恨。

  燕宁听得气不打一处来,几乎是气急败坏地指着他说道,“商女怎么了?她一个孤女,能保护自己仅剩的族人安好,真的已经很了不起了,你若是因为这一点看不下去她。那我这庙小,也装不下你这尊佛,即使你是我嫡亲的小舅舅!我也不需要这样冷漠的人辅佐”

  等等,商女?

  燕宁突然想起秦倾在燕北的时候和她闲聊起来的故事,他不会还没从万朱珠的情伤中缓过来吧,心有所感,有些疑惑地看向她,“你不会是?”

  谢元慈黑着脸走开,直接带走了燕宁头上的伞,逼着她急冲冲回到屋檐之下。

  她气得在后头大骂,“谢元慈,你个疯子,你要是再欺负人家女孩子,我就回去让老头子出山好好整顿一下谢家的家教”

  谢元慈置若罔闻,脚下的脚步,却似乎较刚刚相比,格外的沉。

  偏门里头,谢元慈的马车外头,他的贴身小厮竹言已经等了很久了,见他过来,赶忙迎了上去。

  “马车里应该有治伤寒的药,上次秦倾让人送过来给我存着的,我之前忘记帮他送出去给燕宁了。今日既然来了,你去送到风来水榭,交给燕宁,她知道如今谁最需要”

  竹言虽然有些不解,但还是从马车的隔间中翻出他要的一沓药包,振振有词地说道,“您不是说郡主的伤寒已经都好了,先放着吗?”

  谢元慈冷冷看着他,竹言立刻禁言,将药包藏到雨衣下面就回头往王府里头走。



  ------题外话------

  其实我写着写着也觉得谢元慈真的让人生气,但每个人物都有自己的闪光点和弱点,我还蛮喜欢这种每个人都在一点点成长的感觉,看来谢元慈的三观,要靠我们的霍阁主,来拯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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