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七十九章:都想好了

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
雉珞勤满脑子都是给雉城川添堵的想法,突然感到一阵寒意,人不禁僵了一下。

唉,他做了什么孽为什么要跟雉城川一同生在雉家……

被盯了一会儿,雉城川还是一副看他很不爽的样子,雉珞勤只好讪笑了两声,埋头喝饮料,却不敢再胡思乱想了。

雉城川见状终于满意了,不过他在心里暗暗提高了警觉。

以后还是得小心着点雉珞勤,不能让他从中作梗。

“我的保证永久有效,那么,我们的婚事……”

“我有个问题。”

雉城川刚想应答,突然意识到刚刚那句话是秦若染说的,有些惊讶地看向了她。

秦若染垂眸问道:“那冷城清怎么办?”

之前他们提到冷城清后,接着就不了了之了,秦若染回来之后也考虑了一会儿她的事情,觉得既然存在问题,那还是解决掉比较好。

方祁凌听到秦若染的问题,突然愣住了。猝不及防地听到冷城清的名字,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慌。

以前他一门心思都在秦若染身上,不怎么注意冷城清,应该说,除了秦若染他谁也看不到。

但是自从将秦若染放下之后,他才渐渐地想起了这个人。

在他遇见的那么多人中,冷城清也是个挺特别的人了。

她做的那些事情,先不提对错,就那股劲头来说,倒是跟他自己有点像……有一回他心灰意冷,也做过错事,所以现在再想到这个女人,方祁凌不禁有点怪怪的感觉。

他好像可以理解她的行为了,甚至能够想象出来她当时的心态。这与对错无关,只是一种理解而已。

有时候他也会想,如果他当时哪怕分出一点点心思,就算劝她打消念头也好,能不能阻止她犯错?

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。

雉城川看向秦若染,发现她在观察方祁凌,于是小小地推了她一下,等她回头他才问道:“你想怎么办?这件事关键在于你。”

秦若染和他对视了一会儿,然后垂下了眼睛。

她叹了口气说:“算了,她其实也是个可怜人。”说完这话,她有些意味深长地看向了方祁凌。

刚刚她一提起冷城清,方祁凌就有点怪怪的。原本还追着雉城川穷追猛打呢,突然就安静下来了,不吭声了。秦若染不得不怀疑,他是不是对冷城清有什么想法?

就算有也没什么的,冷城清对她是很过分,却没有对方祁凌怎么样过,所有的疯狂举动也是为了方祁凌。

对秦若染来说,方祁凌和雉城川对她都很重要,而冷城清对于这两个男人来说,她的存在也都有些特别。她想来想去,还是决定放下仇恨。

如今她已经没有赌气的必要,不需要再拿冷城清试探雉城川的态度。

心一旦安下来,许多事就都无所谓了。

秦若染不敢说以后能没事人儿似的跟冷城清相处,但至少,她不准备跟她你死我活了。

方祁凌听到她的话后,不自觉地就松了口气。

秦若染放过了冷城清,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,按理说这也不关他的事。

要不是这种感觉太明显,他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还会在意这件事。

不过,秦若染为什么突然放下了呢?

“你想好了?”方祁凌问。

秦若染点了点头,接着又拿同一个问题问他:“我是想好了,可是你呢?”

“什么?”

“你对她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?”

方祁凌好半晌都没有回答,神情有些犹豫。

他本来觉得“没有”这个回答是理所当然的,但话到了嘴边他却说不出口了,心里竟然产生了怀疑。

有没有感觉?

说起来到底什么叫有感觉啊?

方祁凌以为这种事情他很懂,没想到被这么一问,他忽然就迷糊起来了。

他对冷城清当然不是毫无想法的,但是这叫有感觉吗?应该不算吧?想来想去他还是摇头否定了:“没有。”

他刚说完,在边上看热闹的雉珞勤立即哼笑了一声,说:“没有?没有居然要考虑这么久,如果问我对秦若染有没有感觉的话……”

“没人问你!”雉城川阴森森地说。

雉珞勤的话顿时断在了那里,笑了一下,不吭声了。

“没有就是没有。”方祁凌不爽被雉珞勤质疑,认真地强调了一遍。可是秦若染对他的表态依旧半信半疑,考虑了一下说:“这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,看清自己的心意最重要……”

方祁凌被她说得心里怪怪的,他没有看清自己的心意吗?他觉得挺清的啊,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不相信他说的话?

“好了,既然这样,那我们可以谈谈婚礼了吧?”雉城川笑着看向秦若染,“这可是我们的大事,必须好好准备。”

秦若染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了,不仅是她,所有人都把方祁凌的事抛在了脑后,关注起了婚礼。

其中秦维宇和秦咘姒兴趣尤其浓厚,两个人在那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什么。

“婚礼……”

秦若染有些迟疑地说,“要不不用办了,孩子们都大了,也不缺那一场必婚礼……”

她刚说完,那边秦咘姒已经瞪圆了眼睛不肯了。

“我要婚礼!”小丫头一个字一个字地强调。

秦若染看向她,心想又不是你的婚礼,还你要呢,喊得倒是大声。

心里吐槽着,面上却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
“我也觉得婚礼是必须的。”秦维宇认真地说,“这是新生活的开始,需要一个仪式。”

他想得倒是多,不过这道理也没错。不论对秦若染还是雉城川来说,这真的是他们新生活的开始,哪怕对秦维宇和秦咘姒来说也是同样。

秦若染几乎不忍心再否决了,她对两个孩子一直有点难以启齿的歉意。别人家都是家庭和睦,她却不能给他们一个完整的,现在情况变了,一场婚礼似乎正好可以在过去和未来之间划出一道线来。

奶奶也开口了,说:“这是我们秦家的女儿,婚礼必须办,这种事怎么好省?我第一个不同意。”

说着她瞪了秦若染一眼,秦若染有些不好意思,奶奶的看她的眼神变得有些戏谑。
sitema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