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:没有资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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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以为桑海亮只是没有用,却没想到他竟然那么没用到这种程度,从小到大没尽过什么父亲的责任,在桑榆小的时候,就进了无数次的局子,虽然都不算的上是大错,不仅如此,竟然还在原本就雪上加霜的贫穷家里头,在外面欠下了无数的债务。

“什么都不懂的你,没有资格说!”

“你”秦暮颜看着桑榆对他的恶狠狠的目光,“你跟你爹一个样,执迷不悟,所以才会落下现在这样的下场。”

“你以为你是谁?救世主,还是保护神?!”

“你说我什么都可以,就是不许说我爸!”她拉着了他的衣领,他透过她的刘海中看到充满哀愁的眼睛,“啊,是啊,我爸是个人渣,没什么了不起,可是就算被所有人称之为是社会的渣滓,那又怎么样?!我也不是个好人,同样是个利用别人弱点的混蛋,来争取我的提成,我全家都是败类用你管?你高贵,那么你滚回你那高贵的世界里去继续当你的上流人士好了,凭什么在这里对我纠缠不休,擅自评价别人的父亲?!”

“可是就算是我爸,再怎么混蛋都好,他是我在这世界上最亲,也是最疼爱我的人,可以为了我任性,在麻将桌上诈赌,只为了我想要的高级洋娃娃被人打的半死,他是我的唯一,最亲最爱的老爸,我不许你来侮辱他!”

对方总算停了手,粗重的喘着气,连拉着他衣领的手,都逐渐的松了力度,头缓缓的垂了下来,轻轻的落在了胸口上。、

秦暮颜的心里头正在憋着一股气,那种说不清楚的骚乱感觉是什么?

啊他明白了,讨厌桑榆的真正原因。

“那么你又了解我多少?!凭什么就断定我就没有伤心事?!”

他也是他也是

他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像桑榆一样,如此凄惨。

到了桑榆家楼下,秦暮颜先付完了计程车钱,而桑榆已经自顾自的走了,秦暮颜觉得自己像是桑榆跟屁虫似的,跟在她身后,即使厌恶自己的主动,他也没有办法改变自己追寻她的脚步。

桑榆上了楼,房门早就被人踹开,连开锁都不必了,桑海亮还呆在家里,一见到桑榆回来,跟家养的小媳妇似的,躲在一旁。

房间已经被桑海亮收拾的干干净净,连白天被人抄家弄脏的衣服都被洗干净了的挂在屋子里,如果不仔细看的话,跟平时的家里一模一样。

桑榆看了他一眼,坐在折叠饭桌前,把打包好的食物放在了上面,声音不冷不淡的说,“过来吃饭。”

桑海亮抽了下鼻子,乖乖的坐了过去,拿起跟食物一起打包的一双一次性筷子“咔”地分开,看了桑榆一眼,没什么胃口的塞了一口食物。

秦暮颜也跟着上来了,在桑家唯一属于自己的专属座位——折凳,被桑海亮坐在屁股底下,失望的没进门,只好依在门框上,暂时闭目养神。

桑海亮吃了几口菜,实在是吃不下去了,因为桑榆太安静了,如果她能大骂他几句,这就表示这件事翻篇了,再也不会谈了,可桑榆没发货,也就是说,她还在气。

在这样的情况下,他能继续吃的进去饭才怪

桑海亮吃不下了,放下筷子,连背都抬不起来的小声的说,“桑桑你还是骂我吧”

“吃饭。”

“你不骂我,我吃不下。”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很犯贱。

桑榆喝了一口打包回来的二锅头,道,“发火?你让我怎么发?别人抢劫,你傻乎乎的去放哨,别人偷东西,让你在门口守着,你就守,好在脑袋还比较清楚,知道黄赌毒这三样绝对不能沾,说?说什么?被人当枪使?还是笨的去当别人贷款的保证人?这次更厉害,去当别人高利贷的保证人,你都快五十了,脑子还是那么笨,让我说?让我骂?先别说你是我是父亲,骂你是忤逆不孝,就算你是陌生人,一而再,再而三的做出那么多的蠢事,我早就已经黔驴技穷了。你还指望我能骂什么?”

“”桑海亮有些目瞪口呆。

“我早就说过,即使你是人渣,也没有关系,你生下我,养活我,没有扔下我,我就不会不管你。”

“桑桑”桑海亮眼看又要哭了,桑榆连忙把筷子塞给他,“不许哭,男儿有泪不轻弹,先吃饭。”

“嗯”桑海亮含着泪,啪叽啪叽的吃着饭。

秦暮颜看着他们父女俩个人,总觉得身份彻底对换了。

桑榆看了他一眼,俩人的目光紧跟着接触了,不过这次她没让他滚蛋,对着他说,“秦暮颜你过来。”

桑海亮这才看到秦暮颜的存在。

“混蛋小秦总?!”

秦暮颜皱了下眉,他很希望桑海亮能够把混蛋小秦总这个称呼给改过来。

“你来干什么?!又想对我家桑桑干嘛?!”

桑海亮立马就变得凶神恶煞了起来,可惜在秦暮颜的眼里看来,跟桑榆养的杂种宠物狗豆豆一样的不值一提。

桑榆还真的很喜欢弱小的东西。

“我没想对她做什么。”秦暮颜忍不住的心想,“一直以来对桑榆做什么的,是你吧?”

“你还说没有!?”

“爸,”桑榆出了声,指使他到厨房去,“吃饭去。”

“桑桑啊”

“吃饭。”桑榆的声音不大,对桑海亮来说,却十分的具有杀伤力,再怎么看秦暮颜不顺眼,却也只能乖乖的闪在一旁,一边吃饭,一边注视着秦暮颜的举动。

嗯如果秦暮颜对桑榆想要干什么的话,他绝对会冲过去,哪怕失去自己的命。

秦暮颜对桑海亮的眼中浮现出来的同归于尽的目光感到很好奇。

至于吗?

秦暮颜坐到了桑海亮让出去,原本就被他认定桑家独属自己的专门座位上。

桑榆找到发卡,卡住了散落的刘海,露出最原始的容貌来,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纸笔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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