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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:搬兵救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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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信使分三路出发。

  第二日上午,高建到达了魏延的军营所在,出示王平部文书后被带到中军大帐。

  “你莫非在谎报军情?!”魏延听完后,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。“马谡乃荆州俊才,丞相衣钵传人,临阵用兵怎会不知水源利害?”

  “魏将军,某怎会在这种大事上谎报?”高建肯定道。“南山大营兵败后,曹贼肯定会驱使败兵冲击陇山古城,王将军兵力不足,陇山小镇破旧不堪,一旦被攻破……街亭关口必失,魏军精骑就可以长驱直入陇右,我军危矣!”

  “夸大其词。”魏延皱眉踱步道。“王平麾下有两千精锐,他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将,怎会守不住街亭要道?”

  “曹贼大将张郃亲至,至少有两万步骑,后续援兵不绝于道。”高建坚持己见。

  魏延心中大震,然后立即明白了若是情况属实的话,将会有严重后果发生。他曾在车骑将军张飞麾下与张郃交手,双方相持月余,最后张郃虽然从瓦口关败走,但其人的勇武和用兵之道极是不凡。

  张郃亲率大军到此,显然是想要凭借魏军铁骑突袭,然后夺城……偏生马谡竟然犯下如此大错!

  连带自己所部都危险了!

  如果前方街亭关有失,这么一来的话,山谷中的八千汉军就会被堵在中间,进退不得,发挥不出半点战力。

  想想自己右肩上的伤疤,想想张郃的用兵风格,先主刘备曾明告诸将,要取张郃首级,魏延一时间思绪翻飞,不得不对高建带来的消息重视起来。

  将失一令而军破身死!

  实际上马谡驻守南山,缺水将败的消息传来,魏延已经信了三分,等详细问过后立即就下达军令:进发军中精锐,拔营进军,赶往陇山镇!

  “魏文长!魏文长!”随军文吏赵直前来阻止,死死拽住马缰,大声叫喊。“将军听我一言,听我一言啊!未得丞相许可私自进兵,虽胜亦是大罪!当先禀明丞相而后进兵!”

  魏延被作为后备兵马,本就满腔郁郁不平之气,此时更是被气的直跳脚,喝道:“把这个刀笔吏绑起来看住,等我杀败张郃,再放他出来。”

  这还真是粗暴。

  实际上赵直乃是监军,现在被如此对待,日后必然坏事。

  但现在不是追究这种问题的时候,所以高建只是冷眼旁观,跟着大队人马前进。

  又半日,斥候飞马来报,说是南山马谡兵败,曹军大举进攻陇山小镇,副将王平率部浴血奋战,街亭关口失守在即!

  弄清楚敌情后,魏延反而冷静下来。任何冲动的作法,都会葬送大批部下儿郎性命。因为军中多是步卒,已行军半日,若是继续不体恤士卒,一刻不停的赶往陇山古城,那就成了给曹军送人头,而不立功。

  “将军,救兵如救火,只有派部分精兵先行了。”行军路上,高建不得不挺身而出,提出建议。

  “本将早有定算。”魏延的红脸更赤,头也没回,就发出军令。“魏昌,你率账下八百亲卫,由这个高屯长领路,去救王平。我军主力明日就到。”

  “末将遵命。”魏昌继续小心翼翼的问道。“赵直先生精通天象数术,乃有才之士。能否让他跟孩儿一起,立些军功?”

  魏延听了忍不住叹息一声……他向来桀骜不驯,但却不是真的蠢。平日里虽多与同僚关系不睦,但对丞相从未有过冒犯。

  想不到,他的儿子魏昌也已经看出魏家潜在危险,所以想通过结好监军赵直来缓解魏家的尴尬局面。

  儿子苦心如此,做父亲的也不好斥责。

  “把赵直带过来。”魏延无奈的允了儿子所请。

  很快就要亲随将文吏赵直带过来。

  “文长将军。”赵直仍旧苦劝,一面活动着双手,一面解说缘由。“我知将军一片为国之心,必然能击败曹贼。然国家法度,不可轻忽……”

  “昌儿!”魏延忽然生气大喊。“他若是路上不听话,还这么啰嗦,你便将他一刀砍了!”

  赵直当即闭口不言……这人也不是真的一根筋,现在已看明白自己处境,就采取了自保策略。

  魏昌点齐兵马就出发,路上还向赵直赔罪。

  “免了。我想见见那个高屯长。”

  “先生稍等。”魏昌勇虽不及其父,但为人忠厚,待入和善,很受魏家部曲喜爱。

  高建来到赵直面前,有点诧异道:“先生为何要见我?”

  “你走近些,让我看看面相。”赵直声音出奇的认真。

  “面相之说,向来虚无缥缈。先生不必认真,救援陇山古城为重。”高建好笑道。

  “小子!”赵直大为恼火,感觉专业水平被小瞧了。“不是我自夸,论天象星宿之术,国中以谯周为首。但若论观人测相,没人能比得过我。,”

  高建面色稍缓,但自付自己有功勋系统在身,前途绝非对方能预料,于是故意傲然道:“那老先生看看我能否拜将封侯?”

  “好,老夫便看看你个小屯长的吉凶贵贱。”赵直咬了咬牙,上下打量了高建一番。“你双眼下有痣,主军功杀伐,可惜太凶,为人不得善终。咦,还有隐相。头顶扁平,双肩宽阔,皆异于常人,乃是千古罕见的亢龙相。所谓亢龙有悔,头顶四方脚踏地,肩挑日月安天下。此相贵不可言,贵不可言……不可能,你面相怎会如此古怪?”

  这老儿面色不住变幻,最后哇地吐了口鲜血,闭气晕倒。

  “老先生,您没事吧?我错了,小子不该与您置气。”高建连忙施救,半晌后赵直老先生才转醒过来。

  “不是你的错,不怪你。”赵直自嘲道。“老夫一辈子给人看相算命,无有不中,今日妄自窥探天机,应有此报。”

  高建闻言更加愧疚,连忙说了些好话,终于哄得老头子安静下来。

  魏昌看到赵直老先生无恙,也是松了口气。

  “继续行军。”他向魏家部曲下令,并唤来四名亲信,临世做了架步撵,抬着赵直行军。

  魏家部曲乃是百里挑一的精锐,听得少主下令,纷纷起身沿着道路前行。

  霎时间,只有行军的火把蔓延成一条长龙蜿蜒而进。

  高建与魏昌并行而进,两人各自心事重重。

  “高兄……”良久,魏昌初次独立领军,忍不住心中忐忑。

  “怎么了?”

  “马谡将军真的打了败仗?”

  “马将军虽有才干,可他长于荆襄之地,不识北地山水地利要害,打败仗不足为奇。”高建平淡的回复道。“曹贼必然会大举进攻陇山古城,夺取街亭关口。魏兄,咱们这次出兵,就是要与曹贼堂堂正正的打上一仗!曹贼没什么可怕。”

  “你说的对。”魏昌觉得自己胸口仿佛有一块无形的大石头被搬开了,顿时浑身都是劲儿。

  “少将军!”行军到半夜时分,前面探路斥候来报。“曹贼大队人马在围攻陇山旧城,火把漫山遍野,看情况城里咱们的守军不太妙。”

  “怕什么。”魏昌此时反倒镇定下来,显示出将门虎子的勇武来。“传令到城外五里后修整,让大伙吃一顿干粮,养足精神,黎明时分冲击魏军大阵。咱们后面可是我父亲率的精兵。”

  “魏兄果然家学渊源。”一旁的高建赞许笑道。“任张郃有三头六臂,此番也让他铩羽而归!”

  魏昌哈哈大笑,开始整军备战,并派出精锐斥候,时刻关注城内外消息。

  三更时分,去柳城求援的何山归来,双方在野外偶然相遇,好在没发生误会。

  “高大哥。”何山当先行礼,然后气冲冲道。“马谡也太没用,他们只守山一天就战败逃亡,还直接逃到柳城去,分明是把我叔父抛弃在此地。”

  “放心。”高建拍了拍他的肩膀,低声安慰道。“我已经请得文长公来援,呐,这只是先锋,明天上午大队援兵就会赶至,到时正好给张郃一个迎头痛击。”

  何山对此十分感激。

  自己结交的这位兄长,虽然目前只是个屯长,但看他的本事,打完这一仗后,必然会得到丞相嘉奖,功劳是铁板钉钉上的。

  日后少不得守望相助!

  “先睡一觉。”高建摊开毛毡,寻了一处避风场所,直接倒地休息。

  夜色更加深重。
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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