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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章 南宫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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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家是皇上派来的人,拜见之前本来应该斋戒三日沐浴更衣,不过念在你是太子妃的份上,就暂且免了。”

男子开口就是一股妖风袭人,楚月离觉得自己的脸色肯定不大好看,不过还是勉强笑道:“不知阁下是什么身份,恕我这个妇道人家眼拙,实在看不出来。”

身在太子府中,楚月离是主,这个怪里怪气的男子是客,怎么还有主人给客人赔笑的道理?

男子微微一笑,将茶碗放下,掏出一方手绢擦了擦手,随后便将手绢也丢在地上,“你看咱家的打扮做派,还需要咱家多说吗?”

他施施然地站起身,从袖中掏出一只雕花木盒来,“这里边是咱家来此的目的,太子妃打开一看便知,听说你还是个名气不小的医师,咱家今日前来,也有些旧疾想让你给看一眼呢。”

呲牙咧嘴只觉得眼前一花,随后便有一只素净白嫩的手遥遥伸了过来。

管家早就听出此人不过是一个阉人,自知太子妃这边大概是应付得了,赶紧出去收拾自己身上恶心出来的鸡皮疙瘩。

楚月离强撑着一丝客气的笑容,随后便在男子的手腕上搭了一下,入手是如同寒冰般的凄冷,她心中一惊,但脸上面不改色。

男子一直在观察楚月离的反应,神情就像猫戏弄老鼠一样悠然自得,这个阉人说话做事妖气四溢,实在是楚月离见过,最奇特的病人。

“你身上也没有别的旧疾,不过是体虚气血不足,以后注意别吃生冷的饮食即可。”

听了她的医嘱,男子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,眼睛微微一眯,丝毫没有逾矩的自知,“那太子妃可否为咱家看看,该吃点什么,才最补气血呢?”

楚月离闻言有点心惊肉跳,直觉告诉她,这人就是来惹事的,现在是找上她了,不耍弄一番怕是不会罢休。

“公公的旧疾,还需要宫里的医师多照看着,我一家之言,你听听就是了。”

被称呼为公公以后,男子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裂痕,就如同一直伪装起来的面具被人拆穿一般。

“常听外面的人说太子妃不按常理出牌,现在倒是轮到咱家领教了。”

他的话音未落,一个明黄色的身影从外边走进来,楚月离看见白方睿的身影,就好像看见救星一样来到他身边。

“南宫玦,我这太子府不欢迎你,请早些离开吧。”

没想到白方睿一来就是下逐客令,南宫玦阴柔的脸上浮现一丝冷笑,“乌伯花是皇上派咱家带来的,可解南蛮的十四日安之毒,若不是想见识一下太子妃的药王之名,就是太子想请咱家过来都难呢!”

白方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的情绪,但是也对这个南宫玦没有别的法子,说他欺负了楚月离,偏偏是个阉人,说他对太子不敬,偏偏只是个来送药的,说话张狂了些,却受的皇上的宠爱,就连白方睿这个太子都不能招惹。

“那就请公公多在太子府里待几天,我在这边先谢过公公带来乌伯花了。”

“哼!”

看见白方睿作势要行礼的姿态,一旁的楚月离心里一惊,还以为南宫玦会不知天高地厚地受这大礼。

但见南宫玦的脸上瞬间冰消雪融,笑容明媚如同春日的暖阳。

“太子这是做什么,你我之间还需要这样生分吗?”

他的手刚刚碰到白方睿的,就被他一把打落,南宫玦身上那丝阴气,就连楚月离尚且都不能忍受,更不用说血气方刚的白方睿了。

“我会为公公安排客房的,这几天忙于查找京城中出现的凶犯,怕是不能跟公公秉烛夜谈了。”

他旋即为自己这几天不在府中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。南宫玦的眼神中看不见是喜是怒,说话仍旧是轻飘飘的,不肯落到实处。

“咱家自然了解,太子殿下是千金之体,事事记挂在心,像我们这些伺候人的奴才,歇一下都觉得良心上过不去呢。”

听到南宫玦说话还是如此阴阳怪气,白方睿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,随后敷衍几句,赶紧离开了太子府。

能把白方睿逼到这一步,南宫玦也算不简单了。

楚月离心中这样想着,带着乌伯花给荷桑试验一下疗效,他身上仍有时而无力的后遗症,只能靠一副拐杖勉强走动,楚月离面对他时总是医师对待病人的态度,弄的荷桑很是郁闷。

“太子殿下怎么没陪着你,他不会又去……”

“荷桑,我的事情你不要多问,能跟你做朋友,我已经觉得很满足了。”

楚月离毫不留情地说出了这一句话,直到荷桑的眼中再也没有一丝希翼为止。

“那我就等着,太子妃给我解了身上的毒,我恨不得早点烧了床边的拐杖,只可惜现在还做不到。”

听了他有些自暴自弃的话语,楚月离的眼神微微一黯,随后便取了乌伯花来做最后的药引子,她将洁白的花瓣捧在手心,看见荷桑脸上痛苦的神情,咬牙扯下两瓣。

“我给你做个乌伯花的荷包,以后要天天携带,想必肌体麻木的情况一定会有所减少的。”

荷桑也没搭理,只是身子越是靠近了墙壁,似乎刚刚陷入熟睡。

楚月离知道自己叫不醒他,所以也就偷偷地叹了一口气,二人之间的嫌隙已经出现,想去弥补关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。

回到厢房以后当归看见楚月离捡起针线活,好像在缝制一个荷包。

看见当归过来,楚月离连忙把荷包放在她手心里,“我记得你的绣工最好,我也绣不出花来,只能把这个交给你了。”

乌伯花已经被楚月离制成药粉,放在了荷包之中,当归沉默地绣着荷包,一针一线都扎在荷包上,熟练得如同吃饭喝水。

楚月离在旁边看着,竟然有些犯困了。

“南宫玦送上一封拜帖,似乎是在飘香楼设宴了,太子可一定要带我去啊。”

莫皎皎缠着白方睿撒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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