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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五十九章 皇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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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宫煜闻言,面上依旧是温煦淡然,可是手关节上的白骨已经透露了南宫煜心底的愤懑。

夏初尘伸手握住了南宫煜的手,给予他一些安慰。

任凭已经长大成人,但很少有人能够承受得了母亲被自己的生身父亲误会所杀,想必沉稳如南宫煜历经多年也走不出这样的心结。

顾清风的这番话就像是重重地锤击在南宫煜的痛点上。

顾清风似乎看出了南宫煜的神情松动,说道:“你明明可以凭借世家力量将杀了你母亲的仇人赶尽杀绝,可你偏偏贪恋所谓的皇权,对杀母仇人依旧卑微……”

南宫煜的脸上逐渐得起了一层怒意,初尘扫过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的念念,不希望有人在念念跟前诋毁南宫煜。

她抬手便打断了顾清风的话语,“你真是好算计,好不容易如今南阳朝堂不被你们世家一党控制,百姓和乐风调雨顺。依照你的意思来,南阳皇权更迭,你们世家把控朝政,架空皇权,使得你们世家势力渗透朝堂内部,到时候你们世家就是依附在皇权吸食百姓的吸血虫罢了。”

光看此处比皇宫还要更甚的奢华,一旦让世家把持朝政,世家只会趴在南阳朝廷上吸血,何尝会为百姓着想。

若是能为百姓着想,也不至于在两国交好的时候弄出这么多名堂来。

顾清风是踩中了南宫煜最大的弱点,可没有踩中夏初尘的弱点。

他这番挑拨离间,初尘一眼就能看穿。

顾清风双手绕着腰间的玉佩流苏,看向夏初尘眼中的趣味十足,凌凤阁阁主果真是不愧是阁主,一针见血的本事不比南宫煜弱,习惯了世家往来见绕来绕去的,夏初尘这番话并没有让顾清风觉得被拆穿而难堪。

而是笑道:“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,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!若没有世家压制着皇权,天下百姓的日子会更苦。”

这样的话夏初尘和南宫煜更加不会相信,世家之所以被称为世家,那是在千百年来积累下来的家业,其中战争财都不知道发了多少回。

像南越朝廷还被世家走狗楚枭牢牢掌控着呢。

更遑论,刚刚因他们的毒计而死的两个年轻姑娘了。

“房契在这里,你可以搬走了。”南宫煜不耐烦地说着。

顾清风见了眼房契,便安排手下搬离了这边,念念捂着小腹一脸忸怩又害羞,“娘亲,念念想去恭房。”

夏初尘抱起念念,在顾家下人的指引下去了恭房,不愧是顾家的恭房,焚着檀香都是连宫中都没有的香料,这香料配方出了世家,在外应该早已失传了。

念念解决了之后,路过一处柴房用力吸了吸鼻子,“原来在这里也有臭臭的味道啊!”

自从进了这门后,念念一路就没有闻到过臭味,时逢夏日,即便是在宫中那些在烈日下晒着的侍卫身上也会有臭味,而这里从未有过臭味。

念念鼻子灵敏,闻到了夏染雪留下来的血味以及在牢中留下来的汗味。

夏初尘走近柴房门,一推开,就看到了干掉的柴火上边有还未干的血迹,以及一块糙布,这布料正是夏染雪的。

若说她能饶恕梁安王,这是答应了他交换信息条件的。

夏染雪她绝对不能饶过。

本来以为她跟着齐王走了,原来还留在京城之中呐!

“啊,好多血。”念念惊呼道。

顾家的仆人们都低着头,还是一个看起来像是管事的丫鬟上前道:“夏阁主,景阳公主,柴房离灶房离得近,该是灶房待宰的鸡鸭又跑到这里来了,才留下这些血的。”

夏初尘并没有相信这句话,她要是连人血和鸭血都弄不清楚的话,神医的名号从哪里来?

顾清风不能赶出京城,因为他摇身一变就成了世家子,浩浩荡荡在南阳京城公布了自己的身份。

江湖人对世家没有什么概念,那么文人对风-流世家是极为推崇的,只是世家已经沉寂良久了。

即便沉寂良久,可那句酒千殇,何曾着眼看王侯还是深深地印在文人心中的。

世家沉寂前,那是连王侯都不放在眼中的,即便如今也是。

江湖与朝廷的关系与其说是井水不犯河水,还不如说朝廷并没有将江湖帮派放在眼中过。

除非是皇帝暴戾乱世起,否则江湖上的帮派做的最大的恶事也只会是暗地里收钱杀个官而已,还不敢声张。

只因江湖习武之人都奉行侠字,就像是朝廷官员信奉儒家忠君一把,为侠者又岂会去挑起战争。

但世家和朝廷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是取决于平等的,介于当年世家的厉害,哪怕南阳朝廷内世家子弟已经很少很少,但是众臣还是对顾清风极为客气与推崇。

世家一说顶替了齐王传遍京城上下。

东宫里,云相和裴太傅两人就找上了南宫煜,商议关于齐王与顾清风一事。

云相道:“如今齐王已知身世,百姓间对齐王也多有同理心,齐王要是起兵的话,怕是能一路搜罗不少想要借机立功的人士。”

齐王这谋反不叫谋反,而是夺回他父皇的皇位,名正言顺。

云相已经是坚定地站在南宫煜这边了,肯定不想南宫景回来做皇帝。

裴太傅亦道:“是啊,太子殿下,齐王以前借助薛家也有些势力在的,如今加上他打出正统的名号来起兵,怕是能搜罗不少人,不如就暗中……”

南宫煜摆手道,“齐王不能死。”

去杀齐王才是中了他们的圈套。

“那请太子您纳妃吧,广开后宫,那些想要寻求富贵的臣子也会想想哪样风险小,谋逆成功才有从龙之功,若是能让女儿进宫他们肯定不会险中求了。”裴太傅言道。

南宫煜轻呵一声,“太傅,满朝文武要求富贵不该是靠能力加官进爵,何时需要谋逆,又需要依靠府中女子了?”

裴太傅一脸语重心长道:“殿下,梁安王与薛家一党刚刚被伏诛,他们两者拉人不少,特别是梁安王的拉拢的人脉本是为了接近殿下您的,现在该是十分恐惧于受梁安王府牵连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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