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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六十章 巨额数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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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姓间也都在交头接耳地谈论着此事。

“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我父皇是一国君主,怎会收受你的钱银!你自行贪污之事,还妄图去污蔑先皇吗?”

莫仁今狂笑一声道:“人之将死其言也善,罪臣自知罪孽深重,无法逃脱一死,但是看不得同僚为罪臣所累,只因先帝才是贪腐第一人!”

“放肆!”瑞王厉声道,“来人,斩了!”

夏初尘在茶楼之中看着说道:“这个瑞王,缺了几分气度,同一个爹出来的,怎么你这些兄弟都有焦急不考虑后果想当然的毛病。”

当然这些毛病在面对南宫煜的时候他们就不再犯了。

南宫煜淡淡地说了一声,“毕竟从小是天之骄子,外人要是说你一句坏话,信不信念念也直接斩立决那个人?”

“你别瞎教念念啊。”夏初尘忙道,“念念,你别听你爹胡说。”

不过仔细想想,这可能是南宫家里的通病,护短。

落尘到了瑞王跟前说道:“瑞亲王且慢,陛下有令,这莫仁今既然有冤情要诉,就让他开口诉说冤情,到死都让他死的明明白白的!”

瑞王知晓落尘是南宫煜身边最亲近的亲信,就连连撤回命令。

“落尘大人,不知皇兄是否亲自来审理?”瑞王小声地问着落尘道。

“瑞王不能做主吗?”落尘反问着,“陛下说了,有些事情他不好处置,就劳烦瑞王您来处置了,成功了瑞王您扬名立万,陛下自会封赏您为极品亲王,这是历朝历代以来显少有亲王享受过的殊荣呐!”

瑞王沉默了,这极品亲王哪里是怎么好当的。

一般亲王的品级都是超一品,而摄政王的品级才是极品。

这历朝历代以来能有几个摄政王呢?

亲王极品更是罕见啊,瑞王哪里能不动心呢?

“那该怎么做?请落尘大人给个指示?”瑞王问道。

落尘轻声地在瑞王耳边说了几个字,瑞王顿时就惊讶不已,果真做极品亲王也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。

可想想极品亲王意味这被皇兄看中,或许自己的世子日后还能继承亲王爵位,这一切也都是值得的。

夏初尘他们所在的茶馆隔壁包厢之中就是荣国公,不,现在应该说是荣安伯在盯着刑场那儿。

荣安伯会心一笑,他倒要看看南宫煜还能如何办?

莫仁今狂笑了一声,便开始报账道:“陛下英明,臣行贿钱财数量之巨额者是先帝,先帝前年为了太后大寿命地方各府朝贡时献上珍奇异宝,臣那时花了五万两银子。

先帝五年前来赤城,赤城要造行宫拨款才六万两,而臣足足花了六十万两银子,且不论在赤城时候先帝的花费,那银子如流水一般流走。

每年地方要献给先帝万寿宴之礼,都不能少于万两银子,作为靠近江城的赤城,先帝通年要求赤城海上的奇珍,其中每年就有大东珠一百零八颗,小东珠无数,粉珠无数……”

这些数字触目惊心。

光是每年的一百零八颗东珠就是巨额,还有六十万两银子的行宫……

夏初尘对南宫煜说道:“一直以为先帝不算是喜奢侈的皇帝,原来也是如此啊。”

南宫煜望着菜场口还在报数的莫仁今道:“我原先一直在想,父皇如此多疑之人如何会看不清眼皮子底下的利益团体,后来明白了,因为那个团伙的中心不是荣国公府,而是朕的父皇,薛家那利益中心的获益者不也是我的好父皇吗?”

夏初尘端了一杯水,一饮而尽,“我还真是灯下黑了,连这个都没有想到,你在江城的时候姓莫的就没有给过你好处?”

“他们暗示着要给,我没收。”南宫煜说着。

他有龙腾会这种江湖老牌杀手组织,又有四大世家的生意收入,哪里会却赤城的这点蝇头小利。

他要的是天下百姓安居乐业,河清海晏,莫仁今给的那些远远不够,他不愿意将利益链交出来,还为了对付他贪污赈灾的米粮,死罪是他自找的!

“那美人儿也没少给吧?”夏初尘又问着。

南宫煜揽上了夏初尘的腰肢,“美人儿就只有你。”

夏初尘一笑,“我曾经以为先皇姑且不算是昏君。”

南宫煜道:“一个刚愎自用一直疑心重重的君王在面对权力钱财吹捧时,哪能不昏呢?”

菜场口那边瑞王听着一个个的数字,心中震撼不已,父皇与皇兄的区别就在于如此,刨除贪污赈灾粮不谈,换做他面对这些巨额的财富,眼中还有什么江城赤城的发展,只要百姓不会饿死就好。

地方送上来的东珠等,是后宫人人想抢的珍宝。

可他们原先从未想过东珠的来历,原来也是从百姓之中而来的。

“瑞王爷,你听清楚了吗?这些银子也都在我的账本上写着,试问瑞王爷,陛下要处置这些受贿的大臣,是不是该先处置先皇!”

“皇兄说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你尽管去,本王会让你走得安稳,受贿在百姓身上吸血的蠹虫一个都没得逃脱!”

瑞王扔下行刑的牌后。

刽子手高举着白刃,砍头是讲究本事的,手起刀落间血流一地……

百姓间纷纷地发出着惊呼,又是一阵沉默。

莫仁今最后说贪污受贿最多的人是皇帝,其实百姓心中都明白,但是这又如何呢?先帝是皇帝啊。

岂能和官员相提并论。

不过真是这样的话,京城这些官员罚得实在是太重了一些。

瑞王朗声道:“各位,罪臣已经伏诛!他临终之坦白朝廷一定会管的,陛下今日早朝时公布新的大阳律,孝道不能不尊,但国法也不可违。

本王想先皇爱民如子,定是不知道底下人的贪污,可他也有受贿之实,本王负责莫仁今案件,自然都要一视同仁,来人,去太庙将先皇的牌位龙袍请到此处来。”

五六月之间的天,很闷,很热。

挤在一起的百姓额头上都冒着汗,太阳越发地大了起来,可是他们都不愿意走。

夏初尘在茶馆楼上对着南宫煜道:“你是想要借此事推行以法治国?让百姓看到你以法治国的决心?这可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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