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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四章 闭门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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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吟歌一身男装行动便也方便的多,避开所有人的眼线,偷摸出了寺院。

刚刚她下马车时,观察过这附近的环境,尼姑庵的位置应该就在这寺庙的东南方向。

这都建于林中,环境倒也清幽寂静,时不时几声鸟鸣也更显得格外别致。

走过山路,沐吟歌可算是来到了尼姑庵门口。

从外看这尼姑庵,平淡无奇。不过沐吟歌之前特意打听过,因这尼姑庵离那寺庙最近,而那寺庙便是战帝经常来拜佛的庙堂。

当年淑妃娘娘虽是离宫,可是对外宣称的也是淑妃住宿庙堂为国祈福,所以才安置在了此处。

小心翼翼推开门,映入眼帘的便是另一番清幽别致的院落。

沐吟歌走进去,看到一位正在扫地的小尼姑,走过去小声的问,“您好,我来这里找个人。”

“施主你好,请问你来找谁?”小尼姑礼貌的停下手中的动作,回礼问道。

“宫中淑妃娘娘来这里为国祈福。我便是来找她的。”沐吟歌注意观察这个小尼姑的面部表情。

小尼姑听后脸上一怔,随即恢复云淡风轻,“施主,我们此处并无淑妃娘娘,还请施主回吧。”

意料当中的闭门羹,沐吟歌不依不饶缠着她,“我来这里时,都已经打听好了,淑妃娘娘便在此地,拜托你,让我看她一眼。”

小尼姑做为难状,正又打算将沐吟歌请出去,可是庵内走出一名年纪约摸三十多的尼姑。

“静修,你先退下吧。”尼姑出来说,让名为静修的小尼姑退下。

沐吟歌一看觉得有些希望,立马上前虔诚的双手合十,“师太您好,我是来寻淑妃娘娘的。”

“施主好,贫尼法号妙珍。”妙珍师太双手合十做回礼。

“妙珍师太,请问是否可以见淑妃娘娘一面?”沐吟歌问。

她将沐吟歌引入殿中,请她坐下,为她沏茶一杯,“正如我那徒儿所言,这庵中没有淑妃娘娘,只能修行之人。”

“妙珍师太,我与平南王相识,淑妃娘娘乃平南王亲生母亲,可否让我一见,我有话想与她说。”沐吟歌早就猜到今日不会那么顺利见到淑妃娘娘,便依旧不依不饶。

“施主,凡事本无物,人皆求一静,淑妃娘娘所想见你自会出来见你,可是淑妃娘娘早就想放下凡尘俗世,这才让老身来告知施主,早些回吧。”

妙珍师太轻描淡写几句话让沐吟歌打道回府,说明淑妃娘娘的心意,便想起身回去。

沐吟歌站起来,“师太且慢。”

妙珍师太顿住脚,回过身子,慈悲的看着沐吟歌。

“施主请讲。”

“我知道今日是看不到淑妃娘娘了,可是还是劳烦妙珍师太给淑妃娘娘带句话。”

沐吟歌不能让自己白走着一趟。

“平南王随征战天下,被人奉承为血面战神,可是无人知道,平南王一直活在被母亲抛弃的阴影中,他误会着淑妃娘娘,更是牵挂着淑妃娘娘,随身带着淑妃娘娘给他的那块血玉。”

沐吟歌仔细说完,为妙珍师太做礼,“劳烦师太转告,今日吟歌会在殿内礼佛半日,这些日子吟歌一得空便会来这里求见淑妃娘娘。”

“直到淑妃娘娘肯见我那天。”沐吟歌真诚的说。

妙珍师太面容平静,“施主轻便,贫尼先告辞。”

尼姑庵后院,妙珍师太走到一房门前,轻敲门框,推门进去。

“师太,人走了吗?”背对着门,跪在佛像前的一个女人问。

“还未,现在正在殿内礼佛。”妙珍师太走到她旁边,坐在椅子上。

那女子也起身,坐在椅子上,“师太有话同净尘讲?”

这名女子便是淑妃娘娘,即使现在衣衫素净,可却掩不住身上的华贵气质,手拿这佛珠更似往日在皇宫中拿着的念珠,面容平静和善,这是远离宫中不在尔虞我诈的平静安详。

“那名男子实则是女儿装扮。”妙珍师太说,“施主拖贫尼稍句话。”

净尘坐在对面,手里拿着佛珠面容不惊,这十几年了,她早就把心思沉下去,“师太请讲。”

“平南王虽是百姓眼中的血色战神,实则活在被母亲抛弃的阴影当中。身边依旧保留着淑妃娘娘您送给他的血玉,误会着娘娘却也记挂这娘娘。”

妙珍师太将话转告给她。

虽然淑妃早已对凡尘往事放下,可是听到自己孩儿的事情时还是忍不住心里牵动。

“是净尘对不住孩儿。”淑妃站起来,合十拜谢妙珍师太,“劳烦师太。”

“虽说你以来这庵中多年,有些话贫尼也不便再说,可是贫尼还是要劝告您一句。”妙珍师太说。

“当年战帝只是命您来为国祈福,如今您当日所受冤屈也已经明了,您凡尘未了,本就没有出家,只是带发在这庵中修行。”

妙珍年长不了淑妃几岁,倒是把一切都看的明白。

她看的出淑妃虽身在庵中却更牵挂外面的孩子,虽一心想待在这里却只是为了逃避宫中的尔虞我诈罢了。

“净尘自得法号开始,便于凡尘无半点关系。师太还请回吧。”淑妃面不改色,罢了又跪在佛山手拿佛珠念经。

妙珍师太叹口气便出了房门,顺手关上门。

跪在佛山的淑妃心中早已五味杂陈,她努力不让自己去想别些事情,便更控制不住想法,只能拼命去抵抗,直到用力过猛,将手中的佛珠都握断了。

随着珠子的散落,她也跌坐在一旁,面容可怜。

忍不住哭了出来。

“渊儿……是为娘对不住你啊……”淑妃跌坐在地上,委屈的哭着。

她自知这辈子虽然光明磊落,可是对不起的只有她那可怜的儿子,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不称职。

今日听妙珍师太说的那番话,击溃了她心里的最柔软的那根弦。

这十几年里,战凝渊从来没有来看过她,她知道在战凝渊心里恨这自己,可是今日才知道原来当日留给他的那块血玉。

渊儿竟然一直佩戴在身上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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