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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上官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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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至的时候,张喜宝入了宫,却托人寄来了一张银票。

让我去买衣服,打点好自已。

还有一些托付,以太……名额。

我看着那带着精致印花的玉牌,有些失笑。

还有一张质地极好的纸写着:前云氏户曹掾史之女云知秋,温厚秀美,书诚万卷,孝道有加……皇上加恩于云家,于八月初一到户部落名,再审核之资格入宫初选。”

到了八月初一的时候,便到京城的户部去落个名,那里熙熙攘攘的挤了好多人,多是貌美女子,个个纷香扑鼻,鬓香衣华,户部的门前更是车水马龙,我早早去,却也给挤了个后面,好不容易报了个名之后。

那个写名的官员,看也没有多看我一眼,就让我回去,八月初五的时候,全部人都到皇宫的侧门等着第一次的宣召。

终于挤出那条热闹的巷子,那外面有卖豆腐花的,看到这个心里就觉得很温暖。小的时候,娘也经常给我做。

摸出一些碎银买了一碗豆腐花站着欲喝,在巷口就听到马蹄急急的声音。

抬眼一看有些惊吓,迎面奔来的马车跑得太快了,撞上前面的的摊子停了下来,差那么点就撞上我了,拍拍心口,真的是有够险的。

从马车板上跳下一个刁蛮的女子,一下来就板着脸叫:“滚开,别挡本小姐的路。”

前面的人硬是拦下了马车,气愤地说:“有你这样的女人吗?撞坏了别人的东西,也不说一声对不起,就这么想走?”

一身红衣的女子很美,艳得就像是一团火焰一样,浑身上下散发着骄贵的气息,手里拿着马鞭,英气十足,傲然地抬起下巴看着那个拦她的人:“找死,本小姐的路你也敢当,都是你们这些刁民在这里摆摊,害得姑奶奶的马儿都受惊了,拿什么来赔,本小姐的马儿,可是大漠的良种。是你们这些贱民一辈子都买不起的。”她黑白分明的眼里,写满了鄙夷。够是招摇狂妄的,紧接着马车里帘子一掀,还有一个男子从马车里出来。

“出什么事了?谁挡道了,不知道什么叫做好狗不挡路吗?”慵懒的声音带着几分高傲的口气,说的话如此的欠揍,真像一个人。

那俊俏风流的样子,唇角依旧含着一抹邪气的笑,这不就是自称林洛水的混蛋,倒是………冤家路窄啊。

看得有些入神,谁知后面的人一挤我,我没有站稳往前一倾,手里的豆腐花一个不稳就往那红衣少女的身上招呼了过去。

众人都有些惊呆了,看着我,然后眼里冒出赞叹的光芒。

那凶悍的艳丽少女满脸震惊地看着我,漂亮的红衣让那白嫩嫩的豆腐花弄得一身的脏兮兮的。她似乎很震惊,不敢相信有人这么大胆敢对她动手。

这,我也不是故意的,头皮在发麻,倒吸了口冷气紧张地看着她。

她明眸一沉,满眼的戾气开始往上浮,颤抖的手抓紧了马鞭。

而她身后站着的那男人,却好整以暇地看着,一双幽亮的眼带着恶意地对我笑。

“龙小姐,她泼了你一身。”他好心地提醒着那少女不要光升火气而不发出来,要对我做点实质上的事。

我睁大了眼睛,真是有点让我心怵,她看起来好凶啊,这个红衣少女简直就气坏了,眯起的瞳孔都是杀气腾腾:“你……。”

实在是捏了一把汗,这个女人如此的刁蛮,岂是我能说一声对不起就能原谅的。

她一双眼都快要冒火了,咬咬牙,手里的鞭子动动,我怕痛,脑子极速地转着,看着那看好戏的男人,怒火也上升,他就是这样无所事事,唯恐天下不乱吗?

他还眨着无辜的眼看我,那意思是说,这一次是我自已招惹。

我索性就将手中的碗连带着那点豆腐花砸向那男人,叉着腰,气势也很凶地叫:“好啊,你说陪我去十里亭,现在倒好,说什么你娘病了,原来就是陪这个女人,你把我当成什么了?这就是你娘吗?”演戏要演七分,索性就走前二步去朝他吼着。

很凶很凶,火气十足,这就是看那街头的痞子学来的。

这一招,还真的是有用,那火冒三丈的上官虹,有些发呆了。

这风流的男人拧了拧眉,正欲说明真相。

我狠狠地踩他二脚,还一旋脚板,看到他眼里滑过痛楚,不知为什么,心里就特别的好受,大概就是报复了他的可恶。

雪白的豆花在他深蓝的衣服上,嗯,那是一个好看啊。

“你再也不要来找我了,骗子。”吼完,在他们都没有什么反应之前,我就往人群外挤出去,然后还为了加深可信度,一边走一边说:“下流,卑鄙无耻。”伤心地捂着脸,赶紧逃啊。要不然他们非要扒了我的皮不可。

“呵呵。”他竟然笑了。

我一身寒毛,越发跑得快了。

他大概是不能惹的人,不过今天算是完美脱身了。

一口气跑得老远,才发现自已心跳得如此的快。

走在田埂上,闭着眼睛,漾身在一片绿洋之中,风轻轻地吹着发,将我的悲伤,一点一点地吹走。

娘,知秋就是这样,会开心的。

你和爹在云端之上,一定要放心,放心,知秋会过得很好很好的。

“喂。”一声突兀的叫声,打破这绿野的宁静。

我转过头,竟然发现那风流可恶鬼居然跟着我来了。

“不赔爷一件衣服,至少了要赔爷一个道歉。”他跟了上来。

可是看看地上,有些皱皱眉头,却执意要我道歉。

我会才怪,谁叫他作弄我在先,老天找个机会,让我报复他一把的。

我走得越发的快,而且还尽挑那些更细的田埂路走。

他将扇子别在腰间:“你这死丫头,以为爷抓不到你吗?从来没有人如此胆大妄为地对付爷,你好样的。”

“哼。”我轻哼,才不理他。

卟嗵的一声,他整个人扑跌在田里,弄碎了绿野的平,一身泥水地站在原地,气呼呼地看着我。我才不理他,继续走我的。

这些有钱人,就是没事破折腾。

他站在那里又如何,难道想我去扶他上来吗?

等着吧,有钱的少爷,你等着,哼。

他瞳孔紧了紧,似乎要把我看到心里去。

我转身便走,伸出双手掠着风,偶尔折得狗尾草,咬得一嘴的青涩味道,慢慢往河边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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