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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章 帝王之爱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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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舒服啊,就像是傍晚睡在绿草之上一样,地为床天为盖,许是床边的轻纱,让风吹动着轻轻地触碰着我的脸,有些痒痒的,让我以为是那只老拱我的羊,又拿它毛茸茸的毛来碰我的脸了,我伸手一抓想抓住的毛,却抓着了一只手。

“知秋。”他轻声地叫:“别动,朕给你上药。”

我睁开眸子静静地看着他,他一手还拿着巾子,淡淡的药味从巾子里混发了出来,他的笑颜,靠得如此的近,如此的好看,天有多蓝,他的脸就有多柔,草原有多美,他的脸就有多俊,幽黑如水的眼中,写上了心疼与微笑,一手拉下我的手,再轻轻地给我擦着左脸。

“痛吗?”他轻声地问我。

我淡淡地说:“不痛。”

他便不再问,也不说话,很轻柔地给我上药。

我忍不住地问:“你为什么要来?”

他放下巾子一手抚着我的右脸,一字一句很认真地说:“朕心里有你。”

真是好笑的理由,我咯咯就笑出了声:“我不认识我现在还有什么利用的价值,难道李家倒下了,还有杨家吗?嗯,也许你还可以拿我来对付夏君棠,毕竟他人在西北这一块,现在他母妃来了,总要有些东西能牵扯住他才是,对不对啊?唉,也是,我肚子现在不过是让人捅了一刀,身上这么大的地方,下刀的地方,可以很多的。”

“别说了。”他很凶地喝叫着。

我笑了,冷冷地看着他的怒容,怎么了,恼羞成怒了啊。

等了一会,他又软言道:“你先吃些东西,你在草原这么多天,一定饿着累着了。”

倒是查得清清楚楚的,我一时之间却又防备了起来:“扎特西呢?拉姆雅玛呢?”他不可以伤害他们的。

他压下我的肩头:“别激动,朕说过会尊重你的。”

可我就是坐不住,反正睡也睡饱了,吃也吃饱了,又不想和他坐在一起,马车在缓缓地走着,路边有牛羊的叫声。

我坐到车外面去不想和他相对,陈公公在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,我一瞪他:“看什么看?”

“奴才不敢。”他吓着了。

心里郁闷得很,他赶他的车,我抱着脚坐在马车松之上,后面是幽幽的眼神,几欲将我的背给看穿一样。

西北,这么美丽的地方,真想呆在这里啊,我会学会坚强的,但是在我还没有学会把他从心里丢出去的时候,他却已经来了,掘地三尺要找到我要带我回到京城那个圈起来的宫里去。

脚心里还有些痛,包着厚厚的纱布而人却还是轻浮的,需要一些什么东西来才会让心慢慢地平静啊。

我开始唱歌,唱着我不太熟悉的西北歌谣,那是扎特西经常唱的,可是我的声音真的难听,那么落寞伤心又乱糟糟的。

他从后面圈住我的腰,将我抱进宽大的马车里,背靠在我的背上,低低地说:“知秋,不要生朕的气了,朕发誓,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好不好,我们不再想过去的那些事情,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好了。”

他说得真是轻巧得很,我抬起眼,很认真很冷静地看着他说:“我无法忘记啊,那一把刀刺得我多痛,我双手染满了血,一个劲地求救,他们告诉我,孩子没有了,我痛着我就是一个傻瓜一样。我甚至好了之后,越发的害怕一个人,我喜欢依着你,感受你对我的爱,一切,都很美的,原来只是一个梦而已。”

说着又想落泪了,可是哭得太多,真的是徒劳无力,我也不相信眼泪会带给我什么改变。

他双手捧着我的脸:“忘了,知秋,朕会加倍地宠爱我,往前一步,就迈过去这个坎,我们都会很快乐的。”

“我爱我吗?”我侧脸问他。

他想了好一会,才点头说:“爱。”

原来爱一个字,需要时间来想,来考虑的,抑或是帝王的爱就不同吧。

“你爱我什么呢?如今的我,一点也不像以前的云知秋,更不像你心里头的那位沐贵妃,你怎么还爱着我呢?呵呵,我变了,你没有发现吗?皇上,你来寻我,我却不是以前的我了。”

他指头划过我的脸,划过我的眉,划过我的鼻子,慢慢的暖意蹭上了脸:“朕不是因为你像沐贵妃,朕就喜欢你。”

“皇上,我真的还记得以前的事,你说过什么我都记得,你说要怪就怪我长得和沐贵妃有几分相像,我当时真的恨我这张脸啊,如今变得不一样了,我却觉得轻松了几分,不怕告诉你,我在一路上让人拐卖,也让人污辱了不少,而且在草原上,也不缺乏别的男人,如果我早已经不贞不洁,你心里,怎生的想法?”

他眼里冷意毕现:“朕会杀了那些男人。”

“那你是不是可以当成,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?”

他转过头从那纱窗中看着绿绿的草原说:“知秋你别逼朕。”

我逼他,我不过是把一些别人要说的事,都给说了出来,由我口中说出来他就接受不了,但是如若回到宫里别人这么说我,他接不接受是一回事,可是我呢,活该让人污辱,自已一个人活着难吗?这就是他所谓的疼宠,总是要带着时间来考虑的。

惦量着的东西,也就变得廉价了。

他看窗外,我也看窗外,一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,却觉得相离得很遥远。

很久之后他才轻淡地说:“我会杀了那些碰过你的男人。”

轻摆淡写的语所气中,带着一些霸道的杀气。不管男人是不是嘴里说着爱你,其实,也就是这么自私的。

我忽然觉得好笑啊,叹息地托着尖尖的下巴,这样的事,其实发生并不难,可是我知道如何保护我自已,我不是让人呵护着在尊贵的环境里长大的,越是难看越是不出众又生病,那越是难保护着自已。

现在听听他这些霸道的话,真的觉得自已是走过了那些坑坑洼洼的人生路,如果说那是一种磨难,不如说那是一种别样的生活方式,我想我要学会好好地生活,好好地爱自已。

回到了西北有军队的地方,那来来往往的人,如此的熟悉,列成整齐的队,一个个在紧张而又崇抑地看着他。

宫女来扶着我下车,长长的红毯一路铺到马车前,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拜: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
那声音几欲响透耳脉,声震云霄。俊美的皇上如神抵一般,浑身上下都是尊贵威严的气息,一种叫做气势的雍容在流窜着,九王之尊不容人小觑一分,教人能打心底涌出臣服。

这就叫做帝王将相吧,可惜对于我来说,我却是在有些地方很轻视他的。

他伸过手,我却避开自已往后退了一步不与他同行。

他收回手去整整衣衬,扶着公公的手一步步地走进去,进了那华丽的房子,宫女都施礼再退在一边。

他坐下,然后招招手陈公公就下去了,没一会儿我看到扎特西和拉姆雅玛让人带了上来。

幸得看着他们都没有事,我忍着脚痛跑过去,软软哝哝地用西北话叫:“拉姆,雅玛,我好想你们。”

“小美人啊,你怎么就突然不见了,拉姆说你喜欢就一直住下去啊。”拉姆和雅玛心疼地看着我:“怎么一转眼你又瘦了呢?”

“我好想你们。”我一手一个抱得紧紧的,看着扎特西关切的眼神,冲他一笑说:“扎特西哥哥,你千万不要告诉我,你找我好久。”

“谁找你。”他冷哼地别扭着。

可是我知道,你一定会找我,我忽然的不见,不是不辞而别,不过那些没有必要一一地说出来。

“孩子受苦了。”雅玛抚着我的发,那双淀着岁月智慧的眼神里,满满是心疼,轻声地说:“有人很在乎孩子。”

我心一黯,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。轻轻地一笑:“我喜欢在拉姆雅玛的身边,我还喜欢在草原上打滚。”

二人捂着嘴笑:“孩子终是要长大的,草原上的鹰,要学着飞,摔下来还是要学会,草原上的鹰是最雄壮飞得最快的。”

抚着我的发,拍着我的肩,然后放开我的手,那含着的笑,还是那般的慈爱,她们是最慈和的西北女人,她们可以养育孩子等他长大,然后让他高飞,而今她们觉得,也是我长大的时候。

我用力地笑,朝她们点点头。

转身到了皇上的身边,淡然地看着他说:“我承蒙着他们相救与收留照顾,才能活到现在,你不用给她们奖赏,但是你也万万不能为难他们半点。”

他眼里也浮上了笑,知道我已经开始正视他,开始在心里的某个角落在让步了,温和地说:“朕给扎特西封地,你看如何?”

“不用。”我摇头:“他们过得很好,他们过得知足了。”

他让人用西北话谢谢扎特西照顾我,收留我。还是封赐了一些东西,但是扎特西看我的时候,如此的叹息,眼圈都有些微微地泛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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