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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章 那晚的真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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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夜,擎益州除了紧紧的抱着史锦书入睡,什么也没做。

翌日一早,史锦书醒来,却不见擎益州的踪影,床单上凹陷下去的痕迹,彰显着他昨晚在此待过。

她的脑袋有点昏沉,手轻轻的落在身旁,摸了一下,一片炎凉。

看来,擎益州很早之前就从房内离开了。

史锦书下了床,坐在桌前,双手托着腮帮子,陷入了深思。

顾悦琳昨晚和擎益州约定好了,两个人要好生谈谈,那么,擎益州这是去找顾悦琳了?

想到这里,她不禁皱眉。

紧接着,史锦书换好了衣裳,从房内出去,来到了正厅。

往常他不在书房就是在正厅,沿路而来,都没有擎益州的踪影,史锦书确定他已经不再大帅府。

暮云正端着洗脸水想要去找史锦书,见她端坐在正厅,上前唤了一声:“帅夫人!”

史锦书听到声音,朝暮云看去,并且朝她笑了笑。

暮云见史锦书今日的心情不错,也展开了笑颜,并且对她道:“看来,帅夫人昨夜睡得很好。”

暮云在后半夜本想去看看史锦书是否要将被子踢开,毕竟她知晓这几日大帅不回房内睡,怕史锦书一个人不注意冷暖要病了身子。

但后半夜却瞧着大帅回了房,她就知趣地没去那房里看史锦书。

所以啊,夫妻之间,床头吵床位和,暮云瞧着帅夫人和大帅和好,心里也开心的紧。

史锦书已经洗漱好,她指了指正门,问:“你们比我起来的早,有没有瞧见过连秘书来找大帅?”

要是连呈来了大帅府,那么,擎益州要是和连呈一道出门,定然是去处理大烟。

反之,倘若连呈没有来,擎益州却离开,定然是单只形影的去和顾悦琳谈话。

暮云摇摇头,回道:“连秘书今儿个没来,昨晚我就听守卫的人说,连秘书被派去赌场抓人了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史锦书听到暮云的回答之后,有些失落。

她微微舔了舔红唇,暮云瞧着史锦书的唇瓣有点干,忙递上一杯水给史锦书。

史锦书轻呡了一口,但茶水有点凉,她便没继续喝下去。

“帅夫人,我立马去换热茶来。”暮云也注意到了这一点,方才只想着让史锦书解渴,没想着茶水冷热。

史锦书摆摆手,道:“不用了,我今早想喝点小米粥,你让后厨给我煮一些,多放点水,少一点小米,我不想吃得太饱,到时候和喝热茶水是一样的。”

“好。”暮云听完后,马上去了后厨。

史锦书的视线不经意的落在正厅的听筒上,她拿起电话,拨弄数字好几圈,通电给了上海古艺店老板。

“上次你不是说,过几日你店里的伙计就会将东西捎来江北么?”史锦书如此问老板。

老板很是抱歉的告诉史锦书:“那伙计带着我进货的银票,跑路了,如今,我是人财两空,你的陶瓷人像也被他一并带走了。”

史锦书即刻蹙眉,满是忧色,这下,该如何与擎益州解释呢?

解释了,擎益州会相信么?

说起来,她自己都要不信了。

本就一再拖延送礼物的时间,如今,礼物都消失地很彻底。

老板没听到电话这头史锦书的声音,误以为史锦书生了气,他知晓她是江北统帅擎益州的夫人,哪里敢得罪呢。

于是,老板忙道:“帅夫人,要不我这边赶制一对你和大帅的陶瓷人像,到时候我亲自给你送过去,或者,等帅夫人下次再来上海的时候,我让老师傅手把手将最好的技艺传给你,做一对比上次好看的人像?”

“不用了,你们做的,没有意义,至于我再去上海,也不知何时,算了,多谢老板的好意。”史锦书不禁叹了叹气。

老板没想到史锦书会原谅他,他还是感觉到万分抱歉:“帅夫人,只要你后期需要,我定然都按照帅夫人的意思去办。”

“好!”史锦书礼貌应声。

切断通电之后,史锦书极其郁闷的坐在了位置上,虽然上一次捏造的陶瓷人像丑成四不像,可那是她第一次动手给擎益州做的东西。

擎益州这人,要什么东西没有,若是她送丑不拉几的人像给他,他反倒会将那玩意儿看做宝贝。

毕竟,他如此看重心意和感情。

史锦书稍稍叹了一口气,便叫了暮云过来。

“帅夫人,小米粥要等一会儿。”暮云以为她饿了,忙如此道。

史锦书却摇摇头,道:“我不是问小米粥。”

“你寻常去采买东西的时候,有没有见过江北有古艺店啊,那种能亲自动手制作的?”史锦书大致形容了一下,希望暮云能够明白她的意思。

暮云仔细想了想,表示不清楚,瞧着史锦书脸上失望的神色,转而道:“要不,一会儿我陪你出去逛逛,看看有没有你想要的东西。”

“也行,那快点准备一下出门。”史锦书说着就要去拿狐裘。

暮云瞧着史锦书如此着急的姿态,道:“帅夫人,那小米粥怎么办?”

只听已经走了许多步的史锦书飘来一句:“不喝了。”

……

擎益州抵达顾府的时候,顾老爷子并不在,顾悦琳见他真的来了,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。

“表哥!”顾悦琳笑着迎上前,轻柔的如此叫了擎益州一句。

说实话,擎益州如今听着对方如此叫他,他就觉着有些恶心。

他不想和顾悦琳拐弯抹角,于是,直接道:“我来和你说说那晚的事情。”

顾悦琳脸一红,看着擎益州严肃的神态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对她负责呢。

“那晚,虽然我醉了,但是按照常理来说,我醉的并不凶,你说我是在后半段昏昏沉沉之下对你做的事情。”擎益州一点一点的分析顾悦琳所说话中的破绽。

话已至此,顾悦琳的脸上已经多了点点的慌乱神色。

擎益州眼底深含的沉色,让顾悦琳实在难免不感到害怕。

只听擎益州道:“我有一些问题,你先回答我,其一,为何我在微醉的情况下,后半段会昏昏沉沉,你是否在酒水里动过手脚,毕竟酒水是你送过来的;其二,既然我都昏沉了,如何对你动手动脚,难不成你主动对我动手动脚?”

虽然有些话,确实直白了点,但擎益州认为,要想将问题完全解决掉,也容不得半点含含糊糊了。

顾悦琳顷刻哑言,她没想过擎益州的思维如此缜密。

灵机一动,她回道:“若我在酒水里面动过手脚,那我父亲也喝了,他并没醉啊。我女子家家的,如何对你动手动脚,你昏沉又不是彻底晕了过去,你的力道多大你不知晓么?”

擎益州听完她的解释,顿时间冷笑:“若是你想要在酒水里面做文章,的确你父亲也会中计,但若果设想你在我的杯子上,或者在我暂且休憩的地方动手脚呢?如此一来,只有我会中计。”

“还有,我的自控能力向来不错,尤其是面对我不喜欢的人,我不可能乱了心智。”擎益州口中的那句‘不喜欢的人’咬字清楚。

他字字如同直击她心房的利剑,毫不留情,也让人见血。

顾悦琳紧蹙眉头,她都要快哭了的样子,道:“难不成,我还能愿望你?”

“谁知道呢?”擎益州接话。

她也坚定的反问擎益州:“你就那么肯定你自己的自控能力能把控好?”

“对!”他不带一丁点的迟疑。

“那如果我告诉你,你当时把我当做史锦书了呢?”顾悦琳对上擎益州的星目,第一次她敢如此直视擎益州的眼睛。

擎益州剑眉微挑,顾悦琳忽然明白,史锦书在擎益州的心目中是一种怎样的无可替代。

“那晚,你亲吻着我,嘴里一直叫着史锦书的名字,我的心,那么痛。”说着,顾悦琳还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给擎益州看,“我求着你表哥不要这么做,你却没有半点所谓的理智,你说,你怪我和林梓舟不清不楚。”

顾悦琳见擎益州的脸上有了惊愕的神情,即便这种神情一闪而过,还是被她捕捉到了。

她继续趁热打铁:“林梓舟我都不认识是谁,不过我想,肯定是和表嫂藕断丝连的人吧,不然表哥也不可能说那样的话。”

她的话音落下,擎益州心底倒抽一口冷气。

顾悦琳这点话不像是凭空捏造的,毕竟,她是真的不认识林梓舟,其次,他若是没对她说那些话,她又怎会知晓他最近和史锦书所闹得别扭都源于林梓舟?

“表哥,你是不是都记起来了?”顾悦琳小心翼翼的问着擎益州。

擎益州没有吭声,有的时候沉默,往往是最正面的回答。

是的,他记起来了,他的脑海中闪现了当时他拽住顾悦琳,嘴里胡乱叫着锦书的名字,并且紧紧抱着对方。

他责怪着她和林梓舟牵扯不清,还像个孩子一样,嘟囔着两个人不要再闹脾气下去了,大家谈谈,好好谈一谈。

擎益州猛然闭上眼,脑海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,他要亲吻对方的模样,哪怕他记得当时明明想要亲吻的人是史锦书。

可此刻,他很清醒,当时的人,是顾悦琳,他是真的错把顾悦琳当做了史锦书。

那么,他当真破了顾悦琳的身么,为何,在这一方面,他一点映像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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