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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2】野男人写作男主,读作大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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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夫妇二人进宫谢恩。
待到了宫门口,贺兰霁雨下马车抬头望去,红墙黄瓦,金碧辉煌,比起大燕宫的凌厉冷峻,南夏的宫殿显得更加雍贵神秘。
琉璃瓦、朱漆门,廊腰缦回,檐牙高啄。纵然这个国家衰败没落,却仍旧在风雨飘摇中屹立中原大地千年。
比之历史尚不足百年的大燕,只这一点,便让人不敢小觑。
即便大燕乃是如今公认的第一霸主国。
贺兰霁雨还在原地走神,白倬云睨了她一眼,道:“看什么,迟了谢恩你担待得了吗?”
贺兰霁雨回神还了个白眼,“侯爷这是上赶着找打啊。”
白倬云笑了一声,似乎是在嘲笑贺兰霁雨不自量力。墨底的云锦袍衫上是银线栩栩的锦麒,玉带皂靴,衬的那人瘦削的身形完美,面容潇洒,无所畏惧的猖狂。
入了太极殿,贺兰霁雨依礼拜见了殿上端坐的夏帝。
其人乃是白倬云叔父的结拜兄弟,近年来更是有意纵容白倬云叔父,宣平侯,在朝中一家独大。
贺兰霁雨行礼时其实刻意调整了角度,彼时虽有面纱覆面,但在皇帝的位置上,仍能将自己脸上的伤势,一览无遗。
不出所料,那高坐大殿之上的中年人,好似什么也没看见,威严而不失亲近地继续称赞侄儿夫妻,鹣鲽情深。
贺兰霁雨心中陡然寒凉无比,脑中不断思索计策。
不,有法子的,一定还有法子!我不能就这么回去,一旦错过这次机会......
贺兰霁雨忽然猛地咬破嘴唇,剧痛令慌乱不安的神思平静下来。
多年来练就的察言观色,令贺兰霁雨悄然观察起上方夏帝的神色。
只是,纵然察觉到皇帝有几丝隐晦的不满。
可很明显,那人是绝不会因为自己一个远嫁他国、无足轻重的妇人,而轻易处置权臣亲侄!
贺兰霁雨咬着唇内侧的肉,眼睛不经意间瞄到了一旁。
顿时像遭了雷劈,突然激动地一个哆嗦,决眦望向正对皇帝回话的白倬云,眼神中百转千回的熊熊愤火,在几秒间自行熄灭,进而整张雪白的小脸都飘起暖煦荡漾的春风。
夏帝身旁有一名女子,刚才贺兰霁雨过于紧张,一时没注意到。
那女子睫毛浓密、双眼魅惑,朱唇美艳诱人,美得极具侵略性,美得不可方物!
最重要的,那人看向白倬云时,眼中有一闪而逝的--憎恨!
白倬云的前任妻子既然曾当众露伤自戕,想必他的独特癖好瞒不住宫里人。
而那女人既能伴君一侧,想必至少是宠妃之流。今日夏帝召见外臣及家属,不至于没眼色留下。
贺兰霁雨眉头紧皱着,心头却是压不住的狂喜!
瞧着便宜夫君有恃无恐的模样,显然不是头回打死女人了。
这宠妃今日坚持留下,且流露出痛恨之色--说不定,是有亲人惨遭毒手!就算不是,至少有所旧怨!
想到这,贺兰霁雨心中有了把握,只待等会拜见皇后等后宫嫔妃之时......
“想什么呢?脸色差成这样,不会是担心大哥秋后算账吧?”
白倬云在贺兰霁雨眼前挥了挥手,道。
贺兰霁雨笑了笑,拉着他坐下,端茶递水,“一切有侯爷在,妾身怕什么?侯爷可是应了妾身的,男子汉大丈夫,不会食言而肥吧?”
宣平侯班师回朝在即,白倬云仗着自己有靠山,干脆不怕死道:“你在新婚夜殴打亲夫,次日更伙同珍妃构陷本侯落狱,动刑不说,随从也多数杖毙。若只卖几句软话,就放过你,呵,未免显得夫纲不振。”
贺兰霁雨睁眼说瞎话,辩驳道:“侯爷这话可是天大的冤枉,当日侯府侍卫言行无忌,侮辱娘娘,陛下看在叔父的份上,才只罚你区区几板子,聊作惩戒。
不也有没死的么?死了怪他命败,侯爷怎可因此记恨陛下?
至于动刑,那就更是六月飞雪的冤屈了。
侯爷思过三日,连跪都没敢让您跪,您就是问自个儿的亲随十二--
他也不能味着良心污蔑妾身,谎称侯爷离宫时浑身是伤啊!”
白倬云被这番话堵得严严实实,俊脸都憋成了猪肝色儿,半晌才想起来骂道:“放屁!你那三天险些将我的血放干了,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!你等着,不出半月我叔父就回来了!咱们走着瞧!”
王八蛋,敢趁机威胁我?贺兰霁雨冷冷一笑,“不知侯爷想如何?”
白倬云装模作样地轻咳了几声,道:“古语说得好,阴阳有序,夫为妻纲。”
贺兰霁雨愣了愣,反应过来,“可这是你们中原人的做法,我大燕并无此理。”
白倬云泄气地撇撇嘴,“哼!看你这傻啦吧唧的模样,从前八成也没学过,本侯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。”
“多谢侯爷。”
贺兰霁雨心中微微恼火。
“诶,夫主话都没说完呢,你急什么?没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模样,听说送嫁途中路过了个什么土匪寨,你不会是从那里面跑出来找压寨相公的吧?”
贺兰霁雨嘴角有些僵硬,咬牙道:“侯爷多虑了,请讲。”
贺兰霁雨心中恼羞成怒。
白倬云继续道:“从今儿起,咱们府里的家法是给谁准备的?”
“为我准备的。”
贺兰霁雨心中怒火中烧。
“放心,为夫没你那么丧心病狂,定个儿百条家法,记不住还非打即骂。以后端茶倒水、捏肩捶腿是你伺候我还是我伺候你呢?”
贺兰霁雨谦逊道:“这都是妾身应该做的,您千万别客气。”
贺兰霁雨心中火冒三丈。
“这才像话嘛。从今儿起,本侯让你往东,你不能往西;本侯说一,你不能说二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贺兰霁雨表面仍旧一派温风和煦的顺从模样,心中早已冲冠眦裂。
白倬云看着眼前的女子,对他的吩咐言听计从、恭敬柔顺,不自觉抿住了唇,他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感到扬眉吐气。
这般巧言令色、隐忍讨好的温柔小意模样,令他心中莫名地滋生几分烦躁。
“行了,左右当初没留什么伤痕,内狱一事也未对外宣扬,陛下既然已以言行僭越处置了几个侍卫,就这么了吧。叔父向来不怎么管我,近来又朝事繁杂,若他问及,交给我应付使是。
过来,给夫君我揉揉肩捏捏腿,再唱个小曲听听。
干完活,再去把本侯的衣服鞋袜都洗了,往后你再敢打骂夫君,叔父可不会轻饶了。知道吗?”
贺兰霁雨心中怒火值爆表,怒极反笑道:“侯爷说完了,该轮到妾身说了罢?”
“不是都告诉过了你吗?吩咐要听从,哪来那么多......”
白倬云话音未落,俊脸猛然挨了贺兰霁雨一拳头。
小院中紧接着传出阵阵打砸叫骂搏斗之声,最终只剩哀嚎和一地的酒坛子碎片......
“夫人,我错了,您饶了我吧,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。我死了,你会守寡的,以后也没人给你当牛做马了。
为夫日后都听您的,您说一我绝不说二,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啊,我今天喝高了,导致神志失常、胡言乱语。”
白倬云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“欲哭无泪最心酸”,呜,大燕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!
贺兰霁雨出了气,一脚踹在白倬云身上,“滚!我最见不得你摆出这幅没骨头的模样!”
转身欲拂袖而去,却被无意中滚倒在旁的酒坛子绊了个五体投地。
鼻梁重重地磕在地上,鲜红的血汨汨而出,疼得贺兰霁雨金豆子都掉出来了,趴在地上不敢乱动。
白倬云见状,原本神色惊慌,想上前替贺兰霁雨查看一下伤势,但见楚霁雨捏着鼻梁,边用手背抹去泪,边冷静地用手帕止住血,站了起来。
于是拍手笑道,“人贱自有天收,古人诚不欺我啊! 哈哈哈!”
贺兰霁雨一股刚歇的怒气顿时爆表,暴跳如雷地追着白倬云满院子打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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