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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3】被男主背回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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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日后,东齐端亲王君阙,以处理清相公主遗物之名,突然造访。
彼时宣平侯还在外平定,与蛮族交界地带的骚乱,便由其侄儿白倬云代为招待。
翌日下午,端亲王一行人启程回齐,告辞离开。
行踪匆忙,令人生疑。
当是时,贺兰霁雨穿了一件白色绣锦百褶裙,披了一件粉色华纹锦外衣。
正斜倚在软榻上嗑瓜子,摇着檀香木小折扇,一副大燕贵女做派。估摸着人已出城,便摇着扇子掩唇对白倬云道:“找些人,途中修理一下他。”
白倬云唇角微勾,“夫人放心。”
贺兰霁雨有些不可思议,答应得也太爽快了吧,居然没和自己唱反调,“端王哪里得罪侯爷了?”
白倬云将软榻茶几上,剥好的一整盘瓜子仁,推到贺兰霁雨手边,道:“夫人想听好听的,还是不好听的?”
倏然揪住白倬云耳朵,“傻子才做选择,快说!”
“哎,哎呦哎呦,我说我说。君阙趁着叔父在外征战,昨夜曾暗中派人搜寻府邸,最终一无所获,这才灰溜溜地走了。我总不能就这么放过他。”
贺兰霁雨皱了皱眉,道:“他在找什么?”
“据说端王日前遇刺,估摸着被刺客所伤,中了什么毒吧。想趁着叔父不在,来宣平侯府找解药。”
贺兰霁雨不解道:“他怎么知道你叔父手中有解药?”
“叔父当年与陛下、安定侯慕容氏结拜为兄弟后,便娶了慕容氏的妹子,手中因此握有不少慕容氏秘药。”
贺兰霁雨不再多言,漫不经心地抓起一把瓜子,“大燕势大,南夏与东齐唇亡齿寒,端王的毒应当与你叔父无关才对。”
白倬云撇嘴道:“他做事,我哪能猜到?反正中毒的又不是咱们。”
贺兰霁雨恨铁不成钢道:“你啊你,脑子里装得都是稻草吗?若此事与叔父无关,真正的幕后者极有可能是为嫁祸。要么是势力庞大,要么与他关系匪浅,否则怎可能拿到毒药。一旦追究起来,咱们就有可能成为替罪羊。”
白倬云似乎还没回过味儿来,愣愣道:“没这么严重吧......”
贺兰霁雨柳眉一竖,教训道:“人无远虑必有近忧,凡事都该谋定而后动,你难道等着大祸临头之时,才开始着急?”
“哦。”
贺兰霁雨合上扇子,扇子头指着白倬云,吩咐道:“此事,待叔父回朝后,你定要私下问过他。而且,要避开其余人,包括你那个亲随十二,还有你那些影卫。保不齐儿其中就有细作。”
看贺兰霁雨一脸正色,白倬云不禁嘴角微抽,“需要这么郑重吗?侯府影卫皆是孤儿出身,自幼受训,叔父好像还用了什么控制的手段,哪有背叛的可能?”
“人恒有私心,终归不是提线木偶,任何时候都不该放松戒心。希望是我多虑才好。”
白倬云无语,问道:“你整天防这个防那个的,也不嫌累?”
贺兰霁雨大概没想到白倬云会问这个,下意识道:“习惯了。”
话甫一出口,二人皆是一怔。
贺兰霁雨讪讪起身。待白倬云回神之时,粉衣华裳的少女已经远去。
七日后,白倬云的亲随十二终于带回了消息。
贺兰霁雨端坐堂上听完汇报,神情不怒自威,抿了抿手边茶水,这才冷冷道:“什么叫失踪了?”
十二跪在一旁,冷汗直冒,不知为何,他总觉得这位夫人比自家侯爷吓人,低着头答道:“回夫人,我等赶去时,端王人马已经与另一波伏击者交手,落败溃亡。现场除了部分兵将的尸骨,其余人至今不知所踪。
这、这消息不知怎地被齐太子所知,咬定夏暗害端王,闹得满城风雨。”
贺兰霁雨脸色愈发难看。
白倬云打圆场道:“陛下连续几日都在为这事发作,我看没这么巧,说不定是齐太子贼喊捉贼!”
说着,摆手欲让十二退下。
贺兰霁雨道:“慢着!我且问你--你们赶去时是何时何地?”
十二略有迟疑,“二月十四。”
“具体时辰!”
十二道:“当时夜色昏暗,天降暴雨,约莫申时左右。”
贺兰霁雨皮笑肉不笑道:“端王被伏击的现场在哪里?”
“渡过不屈江后的一处狭窄山谷,谷中如今被巨石堵住,仍无法通行。”
“这么说,伏击者极可能是从山谷两侧高地推下落石?”
“是。”
贺兰霁雨消化了一下当前信息,又问道:“可有见到伏击者?”
十二摇头,“属下带人赶去时,只剩遍地尸体。”
“你们赶去时,那些尸体大概死了多久?”
“这...属下并未仔细勘验,想来有段时间了。”
贺兰霁雨雪白的面皮终于动了动,眼中勾起一抹笑意,道:“你们一路辛苦了,先回去歇息吧。”
十二暗暗松了口气,“谢夫人。”
待人刚走,贺兰霁雨立马道:“你这个亲随有问题!他在撒谎!”
白倬云袒护道:“这...不至于吧,他跟了我这么多年。我看你也没问什么特别的,都是些一查就清楚的,他又不傻。”
贺兰霁雨来劲儿了,“侯爷说他追随效忠多年,以往你可会疑心?撒谎,也不代表完全否定事实。”
白倬云懵了,“没懂......”
贺兰霁雨白了他一眼,解释道:“我最初问他时,他明显迟疑了一瞬才回答。
这是其一。
其二,作为自幼受训的暗卫,面对被旁人截杀的目标,勘验尸体与周遭环境乃是基本素质,他居然说什么没注意!
其三,狭窄山谷虽是绝佳伏击地,但从两旁推上落石完全是吃力不讨好,这么明显的破绽他竟没有提及。而且齐太子的反应未免太过着急。
最可疑的就是,问话途中他一直低着头,明显不敢看我眼睛。让他走的时候,他一直攥着的手有些微松垂迹象,这正是内心紧绷,放松之后身体的自然反应。”
白倬云回想了一下,“有吗?为何我完全没发现?”
贺兰霁雨拍了他脑门一下,“因为你蠢!”
白倬云:......
贺兰霁雨道:“他虽有不妥,回答时却思路清晰、条例流畅,若非亲身经历,很难自圆其说。而且这些事也没有作假的价值。”
“那不就得了,既然证明他所言句句属实,哪有什么问题?”
贺兰霁雨摇头,沉吟道:“还有一种可能--”
“什么?”
“他就是那伙刺客之一,既然参与了刺杀,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他很清楚事实,却言行反常。他不能被发现!谎言的关键在于时间,侯爷这位亲随当时就在外办事,又是暗卫统领,利用时间差错开并不难。”
白倬云不服气,撇嘴哼了一声,“你说得绘声绘色,有什么证据?”
“目前只是推测,我并无证据。或许是我多虑,但水落石出之前,劝你还是小心点。端王生死未卜,东齐一方必定不会善罢甘休,那些伏击者不知身份,可你--”
贺兰霁雨盯着他,“确实派人截杀了!真追究起来,夏帝那老东西可不会介意送一个草包当替罪羊。”
白倬云气哼哼地与贺兰霁雨眼睛对视着,没好气道:“我是你夫主,你这张嘴积点口德能死吗?真追究起来,咱夫妻俩谁也跑不了!”
贺兰霁雨满不在意地耸肩一笑,好好好,你有理。
继而正经问道:“你叔父何时回来?平定骚乱用不了这么久吧?若有他坐镇帝都,亦可震慑部分宵小。”
白倬云梗着脖子道:“不知道!”说罢便气冲冲地走了。
贺兰霁雨一怔,继而气恼地锤了一下桌子,这家伙最近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,敢给我甩脸子?!
“白倬云,你站在!”
贺兰霁雨无暇多作计较,又将事情来龙去脉细细梳理了一遭,却始终想不通其中关窍。总觉得有哪里疏忽了......
齐国的太子这么快得到消息发难,难道南夏灭亡对东齐有什么好处?将白氏兄弟牵扯进去,又是为了什么?
那之后贺兰霁雨一直小心谨慎,提防着不知何时会出现的变故。
白倬云在贺兰霁雨连哄带骗外加威胁下,本也慎重以待。只是东齐虽然叫嚣不休,却未见有任何不利白府的消息传出,时间长了,白倬云逆反心理上来,却也不好一味强迫。
这一过便是大半月,不知不觉到了宣平侯与九皇子率军回朝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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