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8章 离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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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舒尧没有心思去想左苏夏是不是故意刺激自己的,他只知道听了左苏夏最后边的那句话他心痛难当,又悔又恨,无法接受。

气急之下,他控制不住自己暴躁的内心,颠倒是非道:“你就那么爱江淮深吗?你知不知道当初你被绑架睡了你的那个是谁?就是江淮深!他一直在欺骗你,他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,但其实当初的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的。他想得到左氏,所以就找人绑架了你睡了你,把你的床-照曝光,把你弄得声名狼藉,目的就是为了把你娶回家,慢慢让你爱上他,最后心甘情愿把左氏交到他手里。”

“时舒尧!你少在我面前颠倒黑白!你以为你现在说这些我会相信吗?你现在自己不幸福所以就想把我的生活也毁掉是吗,告诉你,不可能!我不会相信你!”

左苏夏觉得此时此刻的时舒尧真是疯了,此时此刻他的模样也已经接近癫狂,一个疯了的人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。

“你想想你刚开始进江家的时候他是怎么对你的,他一定觉得你是个声名狼藉的女人,根本不配嫁给他,他一定对你冷嘲热讽过吧,那他为什么还要受着你,要不是为了利益,可能吗?”时舒尧是铁了心,只要能让左苏夏放下江淮深跟自己走,不管用什么手段都无所谓。

左苏夏咬着下唇,眼底微微有泪光在闪烁,左向南死了,现在她的身边最亲的人就剩江淮深了,他才是自己的枕边人,他们是要相互扶持过一辈子的人啊。可是现在时舒尧告诉她,江淮深在欺骗她。

她绝不相信,令她难受的是,时舒尧到底是怎样一步一步变成今天的模样的。

“时舒尧,你别白费心机挑拨我跟淮深了,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。”

“你真的看清了江淮深吗?夏夏,你好好想想,你在左家这么多年,你看清过莫维珍,看清过我吗?别轻易相信别人了,人心隔肚皮,你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吗?只有我,夏夏,现在真心对你好的只有我,跟——”

“不!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!”再这样下去,她也能被时舒尧弄疯了。

她承认一开始江淮深确实对她不好,她能理解,换做别的男人,娶了个这样的女人回来心里肯定也不好受,可是……时舒尧说她被欺瞒了整整二十多年却戳中了她心中的痛。是啊,如果她够聪明,应该早就能发现时舒尧跟莫维珍不对劲,这样左向南就不会死了。

“到底我要怎么说你才能相信?我保证,你要是跟我在一起,会幸福快乐一辈子的。”时舒尧现在只想让左苏夏跟他走,这些是非恩怨搅得他头疼,他只想带着左苏夏远远地逃离。

左苏夏冷冷地笑了,“我跟着我的杀父仇人在一起会幸福?”

时舒尧抗拒这一切,“左向南根本不是你的父亲,我更谈不上是你的杀父仇人。”

“是他养育了我,为什么不是我父亲,就算我跟他没有血缘关系,他照样是我父亲!你时舒尧跟他也没有血缘关系,这么多年,他同样把你当儿子,只有你!只有你这个没心没肺没血没肉的人才没把他当做父亲!”

“左苏夏!你到底明不明白!左向南已经死了,我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关心你的人了,今天不管你愿不愿意,我都要带你走!”时舒尧现在已经被冲昏了头。

他只想带着左苏夏离开这里,他身上有现金,他先找个地方把左苏夏安顿下来,再好好劝她,盘算他们今后的出路。

左苏夏哪可能跟他走,她尖叫着警告他道:“时舒尧,我不会跟你走的,死也不会,你要是不送我回去,我就一头撞死在这车上,哦,不,就算是死我也应该拉着你一块同归于尽,你休想害了我父亲还有好日子过。”

时舒尧没理会她,自顾自地发动车子开始倒车掉转方向。

左苏夏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,就跟充耳未闻自己的话一样,整个人的内心就像集聚了一团火在燃烧,烧得她理智一点一点在丧失,烧得她心肝脾肺都在痛。

她再也忍无可忍,双手不能动她便扭动着身子,直接撞向驾驶座上的时舒尧——

“怎么样了哥?夏夏有消息了吗?”接到贺起电话说左向南去世,左苏夏失踪了两个消息的贺霁始终心神不宁,午休还没结束就请了假从医院跑了出来。

贺起刚好得到了左苏夏和时舒尧的去向消息通知了江淮深,自己也放心不下准备提前出院追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。

迟彦劝不住任性的领导,只好百忙中放下公务主动给领导当开车司机。

贺霁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,贺起跟迟彦刚刚办好出院手续从医院出来。

“有消息了,查到时舒尧带着人去了海边,我已经通知江淮深了,他跟他的助理已经在赶过去的路上,我……放心不下也想过去看看。”

“你也要去?可是你的伤——”

贺起不以为然道:“已经没什么大碍了,提前几天出院也不要紧。”

贺霁听他这样说就要求道:“那我也去。”

贺起想了想,同意了。“那你现在在哪里?我跟迟彦过去接你。”

贺霁说:“我才刚从医院出来,你那边跟我这边的距离还有去海边的方向刚好是三角形的三个点,你们过来接我的话有点浪费时间,干脆我自己在这边打车过去国峰大厦那儿跟你们汇合吧。”

“也行。”贺起点头嘱咐道,“天气不好,你别心急就让司机开快车啊,到了国峰大厦就给我电话。”

兄妹俩挂了电话,便各自出发前往汇合点。十五分钟之后,贺霁上了贺起他们的车子。

“哥,江淮深那边有什么最新消息传回来吗?”坐在车子后座上的贺霁双手扒着前座的椅背,眼巴巴地问前面副驾座上的贺起。

贺起好看的眉毛轻轻蹙了一下,“我刚刚打了江淮深的电话,不过没打通。”大概是天气不好信号不稳定,加上海边风浪大信号更加不好。

听他这样说贺霁心里没由来的就是一阵不安,她立刻将视线转向迟彦,“迟秘书,迟帅哥,麻烦你能开快点吗?”

迟彦回头看了她一眼,一脸正经拒绝道:“不能,天气不好,你们又心急如焚,我这个司机更加应该小心谨慎行驶。”要不然这车上三个人的安全谁来负责?

迟彦不愿意配合自己的要求,贺霁虽然失望但也没办法,人家更注重安全至上也没有错,只能心里暗暗着急祈祷江淮深已经找到人了,夏宝跟肚子里的孩子都安然无恙。

然而事实却和贺霁心里想的完全相反,江淮深和韩奕两个人的车子在半路上出了点问题。江淮深的手机不小心摔裂了屏,无法拨打电话也无法接听电话,韩奕的手机则没电了。路上过往的车子少之又少,两人等了十几分钟都没见到一辆车子。两人正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。

被困在时舒尧车上的左苏夏同样也心急不已,她本想用身体拼力一撞让时舒尧没法继续开车,

然而她忘了身上系有安全带,不管她如何挣扎努力根本就碰不到时舒尧。

她气得忍不住大叫:“时舒尧,你个混蛋,你马上送我回去听到没有?否则不管你把我带到哪里,我都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
时舒尧一边认真地开车,一边说道:“夏夏,你别叫了,也省点力气吧,我已经决定好了,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你离开的。”

左苏夏简直想扑过去把他咬死,奈何身子离不开座位,只能心里想想无法付诸行动。

不过,时舒尧的话倒是让她注意到了一件事,那就是她从今天早上到现在没喝一口水也没吃一点东西,整个人其实早就饿得发虚,但是因为心中有一股怒气在支撑着,同时注意力也全部放在了父亲左向南去世,以及迫不及待要找到莫维珍这两件事上,才能一直强撑着没有倒下。

此时因为时舒尧的话,她猛地觉察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,随即想到了一个自救的办法。她安静下来,突然伸手捂着自己的肚子,发出急促难耐的痛呼,“啊,疼,我的肚子……”

时舒尧被她突然的动静吓了一大跳,车速瞬间放慢了下来,“你,你怎么了?”他侧过头认真看着左苏夏的脸。

这才发现左苏夏的脸色很不好,青白青白的,只见她咬着自己的下唇,眉头紧锁,似乎真的特别痛苦。

“我怎么了不用你黄鼠狼假好心。”左苏夏别开脸,不想理会时舒尧,但她的表情那么痛苦,时舒尧怎么能真的不管?

“夏夏,你到底怎么了?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?”他慢慢把车子停靠在路边,伸出一只手去摸左苏夏的额头,没有发烧但是却出汗了,不知是车里的暖气太大了,还是她真的身体不舒服出的冷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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