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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4章 王妃的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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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古代应该没有什么狂犬病吧?而且,狮猫挑嘴,应该不会吃什么带病菌性的东西,抓伤了人,大约也感染不了什么病。

瞧那一张病怏怏的脸,估计是老毛病又犯了,回头还是要好好问问这到底是什么病,为什么那么多大夫都看过了就是没治好。

谷梁珞心里挂着的事太多,心烦意燥连回房的心思都没了,直接又上了墙头,寻猫去。

虽已入夜,雪花纷飞,但是长熙王府的南院内依然灯火通明,随处可见手持灯笼四处行走的侍卫和丫鬟。

而那高墙之上更有谷梁珞在四处起落翻飞。

然而北院总是与南院相反的。

这边热火朝天,人流乱窜,那边却安静入林,不问虫鸣。

“已讶衾枕冷,复见窗户明,夜深知雪重,时闻折竹声。”兮子月站在窗边,伸手探出窗外,接了一握的雪花。

丫鬟柳烛才入了门,就听到兮子月那优柔的声音,不禁长叹一气,款款走来,将手中的披风盖在兮子月的身上,又转身去倒了茶来。

“小姐,可是在想王爷?”

兮子月看着手中的雪,似乎在等它融化,良久才说:“柳烛,你可知什么是爱?”

柳烛不假思索道:“小姐对王爷的感情便是爱啊,念念思之,思而不止。见着自己喜欢的人与他人交好时会生气,会难过,而即使再怒不可遏,在对方有难时,都会毫不犹豫挺身而出,势要将对方护好。”

“是吗?上次你可是与我说,王爷在街上险些被那罗公子伤了,可是真?”

柳烛歪着脑袋,似乎在回想,良久才答:“好像是有那么一次,奴婢也只是听外头的人说的,约是一次王妃拿了王爷的药草去卖,王爷给追了过去,后来那罗公子的马失了疯,差点没撞着了王爷。”

“王妃可是在?”

“在啊。听说王妃还救了王爷。”

“那她可有对那罗公子做了何?”

“并没有。”

兮子月又陷入了深思,喃喃道:“如传闻所说,王妃对王爷深爱,那如何疯马差点撞了王爷,她却不见发恶?”

而,今日在酒楼里,那些家丁才动手打了封沉言,谷梁珞就要将那些人都给打去了半条命呢?

她说:爱情不是这样的。

爱情是如何模样的?

柳烛疑惑:“小姐,你在说什么?”

兮子月回了身,掌中雪竟然已经化了一半,她站了起来,将雪甩出去,却突然听闻一声怪异的声音,如婴儿呜咽般。

“柳烛,你可听到什么声音?”

柳烛摇摇头:“大约是雪扰了枝叶。”

“不是……你且到外头去看看。”刚刚那一声,她分明听得清清楚楚,不像是雪扰枝叶声,倒像是人……

柳烛应了声,从烛台上拿了火,便出了门。

柳烛出去后,兮子月又静下来细细听,却怎么也听不见刚才的那声音了,就好像真的只是雪花打在枝叶上一般。

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,走到内房,又从怀中摸出一块不大的方布出来,打开,又重新看了遍那布上写着的字。

柳眉之下双目狠戾尽显,深夜的寂静总是难免让她心生不甘来。

她精通四书五经,琴棋书画,更是生于名门望族,从小苦于修身养性,更有沥国第一才人称号,这整个沥国,明明只有她才是与长熙王最相配的,苦等了那么多年,又在想尽办法入了这王府,就为了能近身王爷,却如何都想不到,半路杀出来的谷梁珞,什么都比不上她,却又什么都要与她争。

争了王妃之位,争了王爷盛宠,现在都要独占王爷了。

自她兮子月嫁入王府,王爷更是一次都未曾踏出这北院来,而她每次去找他,他都是以礼相待,明明已经是夫妻关系,却还是处处与她拉着距离,彼此之间更是生疏了。

这所有的一切,更本不是她一直追求的,她曾不顾父亲阻扰,硬是入了这王府要跟王爷学医,后甚至不惜以那件事威胁皇上,就为了能嫁给王爷,可她所做的一切,最后却换来了寂寞空庭。

任是谁,都没办法就这么甘心空守闺房吧?所以,谷梁珞,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吧!

正在此时,房门“嘭”地一下被人撞开,吓得兮子月赶紧胡乱将手中的丝帕塞入袖口内,只见柳烛匆忙走入,一脸慌张地跑到兮子月身边,细声急切说:“小姐,你看。”

柳烛边说着边将披风打开,却见她怀中竟然抱着一团白绒,一双闪着异色的眼睛正无神地盯着兮子月看,直直又把兮子月吓了一跳。

“小姐,这是王妃的猫。”柳烛又将披风拢合,却闻外面的声响越来越大,于是更是紧张了,“小姐……”

兮子月也听到了外头的声音,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但是猜想肯定跟这狮猫脱不了关系,于是拉着柳烛就往侧房走,那正是平日里沐洗的地方,两人速度奇快,兮子月壮着胆子从柳烛怀里接过狮猫,若不是看此刻的狮猫那么虚弱乖巧,她还真的没有胆子去碰触这个长得怪异的动物。

主仆两人默契渐成,柳烛脱了披风,快速走出外房。

正巧房门敲响,或许是“做贼心虚”,柳烛又在门口站了好一会,才开了门。

肖扬未敢私自进门,只好站在门外尽量往里面看,却因视觉限制,并没有看到什么。

柳烛站在门口中央,丝毫没有躲让的趋势,她问:“肖侍卫,可是有事?”

肖扬:“柳烛姑娘,今夜南院遭了贼人,肖扬奉王爷之命追拿,现王府其他地方已然搜寻,肖扬担心那贼人躲进了北院,怕伤了侧王妃,所以速来查看。”

肖扬本就受了命不得透露狮猫丢失一事,自然也不会直接告诉柳烛原因。

柳烛笑了笑,回道:“肖侍卫辛苦,但是北院并未出现贼人踪迹,肖侍卫可到别处看看?说不定那贼人怯于肖侍卫的威猛,早就逃离了王府呢?”

肖扬这人什么都好,也不傻,但是就有一点呢,耿直!

王爷既然说了要无一遗漏地查,那他就一定要做到,所以无论这柳烛如何说,他就硬是不肯移步了。

柳烛无奈,脸上染了愠色,又说:“侧王妃正在洗浴,难道肖侍卫也要进去察看吗?”

“肖扬愿在此等候,不知侧王妃何时方便?”

柳烛怒气顿生,却又拿肖扬没办法,只好直接关了门。

兮子月看柳烛一脸挫败进来,就知道情况并不如意。

柳烛忧心忡忡:“小姐,如何是好?肖侍卫虽然声称是来拿贼,但是我看他就是冲着这猫来的,难怪我今日听说南院那边乱成了一糟,估计是都在找这个猫呢?小姐,难道我们要将猫交出去吗?”

“不,你去将我平日里摆放画卷的箱子拿来。”

柳烛会意,赶紧去拿了箱子。

兮子月将怀中的狮猫放下,低声狠狠说道:“上次你令我差点毁了这容貌,今日,便算是偿还我罢!”

柳烛抱了箱子来,两人快速将狮猫放入箱子。

“小姐,藏着吗?”

“丢浴池内。”

柳烛惊讶:“小姐,它会死的。”

兮子月抬眸,神色不变瞪了一眼柳烛,“畜生而已,死不足惜。”

……

翌日。

谷梁珞趴在罄竹院内的石桌上,听着那墙外依然忙碌的脚步声,心生烦躁,但是又自知一夜未睡的人并不只有她而已,墙外的那些侍卫,下人,也都是为了帮她寻猫,而一夜都在忙碌着。

要是偏要怪罪谁的话,那只能怪罪叶拂城了,不就是让他帮着给猫洗个澡吗?就把猫给弄丢了,如果不是他对猫做了什么缺德事,估计以狮猫的性子,是不会无端抓伤他的!

自己作孽,还要一王府的人陪着受罪!

看来叶拂城这个药罐子,还真的只能当给那些太医试药的小白鼠了。

糟心!昨天一天简直就是世界末日,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的。

湘湘带着几个丫鬟进来,今晨她进进出出已经是第五遭了,她家王妃怎么还在这坐着呢?而且那生无可恋脸,难不成王妃是要这么坐着冻死吗?

湘湘难免心疼,带着身后的几个丫鬟走过去,唤了声:“王妃?”

谷梁珞抬眸,瞥了一眼,无精神问:“她们手里拿的是什么?”

湘湘转身从一个丫鬟手里接过一件白绒绒的披风,摊开:“王……王爷……早些时……时候,让人……给给王妃……做的。”

“早些时候?”该不会是临时拿来赔罪的吧?

“月……月前。”

月前?那不是谷梁柔一案的时候了?

“拿来我看看。”谷梁珞稍微坐直了身,接过湘湘手里的披风。

“是……是雪……雪貂。”

雪貂做的?

谷梁珞神色凝重,将手中披风往湘湘怀里一丢,道:“我不要,你还回去。”

湘湘急了,抱着貂毛披风在谷梁珞跟前转悠:“王……王妃……不生气!”

谷梁珞不理会。

湘湘更急,摊开披风就往谷梁珞身上盖:“王……王爷……只是晕……了,猫猫……才抓……抓了王王爷。”

“晕了?”谷梁珞被湘湘说的更糊涂了。

“王……王妃……”湘湘急的两个眼睛都红了,但是越是着急,越是说不出话来。

“王妃!”一声充满了磁性的嗓音接了湘湘的后话。

只见肖扬急匆匆地从门外跑来,脚步还未停,礼数已经行完了,“王妃,找到狮猫了。”
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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