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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9章 暴躁的路上越走越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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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侧王妃邀王爷赏梅,那王爷便去罢。”省的在这烦我。

对于谷梁珞那事不关己的态度,叶拂城很是不喜,他说:“侧王妃可是邀了王妃与本王一道过去赏花,王妃如果不去,这要是传了出去,恐怕又要落入外人的谈资……”

“本宫就不去碍事了,王爷玩得开心。”谷梁珞边说着边抱着小白在软榻上坐下,“对了,王爷,罗家的地契拿到了没?”

要是拿到了,那就赶紧把酒楼给开了,正好压一压墨家酒楼的威风,两家酒楼争锋的话定然会引起百姓的关注,一旦有了竞争关系,就意味着有大把大把的银两往她口袋里砸了。

只要有了钱,要脱离长熙王府并且能躲避开叶弦何的追踪纠缠,那就容易多了。

关于之后如何迅速利用酒楼获得暴利,她早就细细盘算好了,就等着开张赚钱了。

叶拂城一直想不通,谷梁珞为什么一定要开酒楼,她身为羽林军教头,又是长熙王妃,权力地位已然不低,如果只是为了钱,那她要那么多钱干什么?总不能只是一时兴趣?

“罗家尚未将地契拿来。”叶拂城如实回答。

谷梁珞听了答案之后,皱眉,“那你派人去催了吗?”

“明月珠宝楼内一切依旧,尚未搬空,恐怕罗家有意悔约。”叶拂城一边假装为难,一边偷偷看谷梁珞的表情,看到对方已经皱起眉头了,叶拂城才继续说,“王妃莫要着急,纵然罗家有意悔约,但是量其如何财大气粗目中无人,也定然不敢轻易得罪因为此事而得罪长熙王府,所以交出地契是迟早的事情。”

谷梁珞不耐烦了,叶拂城倒是说得轻巧,但是对方毕竟是沥国首富,要是到时候闭口否认,难道他长熙王还能带兵拿人吗?心里一急,语气也变得不好起来:“那王爷可先将开酒楼要用的银两都准备好了?”

自从上次罗钱上门来谈过之后,已经过去好多天了,结果那明月珠宝楼都还没开始搬,那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重新装横店铺,什么时候才能开张她的酒楼啊?这么一拖再拖,马上就要到新兵开训了,到时候她可不一定有时间管得那么多。

“王妃如何一定要开酒楼?”

“如何?王爷,您有俸禄吗?没有!有官人豪客给您行礼施贿吗?没有!您有金山银矿吗?没有!王爷您再看看您这王府里供养的这一大家子,上至本宫,下至倒夜香的,个个都等着您发月钱呢!没有任何收入,却支出如洪,迟早坐吃山空,王爷,您以前怎么过的,我可管不着,但是往后的日子,咱好歹过得正常一点行么?我的嫁妆少,我就不说什么了,但是侧王妃嫁过来的时候,那嫁妆不少吧?皇上还赏了银子,结果呢?嫁妆跟赏银都没入库,就已经挥霍得差不多了,眼看就要过年了,王爷,您还能拿出多少银子来置办年货?”

一说到钱,谷梁珞就头疼,之前说要修葺王府,没钱,好不容易坑到赏银了,又被叶拂城用来建院子,买过冬的东西去了,现在可好,每次跟他说该准备银子开酒楼了,他就喊穷,在筹备银两,然而,王爷本人跟那罗钱没什么区别,都是一拖再拖的铁公鸡。

叶拂城一脸的恍然大悟:“原来王妃是想要月钱了啊。可本王并未看到除了王妃之外的任何人来跟本王要月钱。”

您是王爷,谁敢开口跟您要月钱?也不看看这一个个月的月钱越来越少,府里的下人侍卫每次见着她出现,都一脸的可怜兮兮,个个也都松懒了很多。

谷梁珞恼,恨瞪一眼:“行吧,这件事就不劳烦王爷了。王爷该去赏梅了,请吧。”

这已经不是叶拂城第一次被谷梁珞下逐客令了,次数多了,经验也足,自知再继续纠缠下去,肯定会惹得谷梁珞大怒。

叶拂城心中感叹:唉,往日的那淡定的王妃,在这条暴躁的道路上真的是越走越远了。

既然人家已经下了逐客令,叶拂城也只好顺着谷梁珞的意,不再多说,带着萌萌和门外候着的柳烛走了。

王爷一走不过半会,就又有一丫鬟求见,只递给了谷梁珞一封书信,说是方才有人送到王府指明送给王妃的。

谷梁珞盯着手中面上什么都没写的书封,疑惑问丫鬟:“送信来到人,可说了其他什么?”

“没有,只吩咐奴婢一定要将信送到王妃手上。”

谷梁珞更加好奇了,这落款没写,送给谁也没写,要不是这明显的就只是一封信而已,谷梁珞都有一种在21世纪的时候,收到莫名包裹,里面装着已经进入倒计时炸弹的那种感觉了。

她举着信封照着光源看,只能隐约看到里面的纸张,却看不清字来,无奈之下也只能打开了,管它里面装了毒药还是阴谋呢。

从信封里取出一张纸,上书:申时一刻左红楼见。

同样的没有落款人,也没有指明是给谁的信,上面的字迹谷梁珞也没见过,可见这写信之人应该不是她认识的人,那又是谁要约她见面呢?

深思不过半会,谷梁珞伸手在狮猫小白的头上摸了两把,站起来:“湘湘,将此书信拿好。还有,照顾好小白。”

湘湘一听谷梁珞这么说,就知道谷梁珞这次出去,又不带上她了,顿时小脸上就挤满了委屈:小姐不要她了,以前什么事情都带着她,现在宁愿带着王爷也不带她了,嘤嘤。

……

长熙王府的格调分布明显,南院比较杂乱是真,入门先是木棉林子,接着是种满了荷花的池塘湖面,过了石桥便是一道分叉,一边走着是玉竹院,另一边则是罄竹院,两院之间有一道长满了杂草的臂宽小道,直通后院药园。玉竹院以竹为竹,倒是罄竹院比较空落,就一棵不大不小的树。

而长熙王府的北院则是多种梅花,以红色为主,所以一到了冬季,南院一片萧条,而北院的景色相对来说就引人些。

叶拂城双手兜在袖口里,大概是习惯了抱着小白的姿势,现在一下子怀里空空的,怎么都觉得有些不自在了。

北院原本一直闲置,自兮子月以拜师为名入住之后,北院才算是有了点人气,不过叶拂城基本没进过北院,一是他病弱体虚、懒得走动,二是他明知兮子月对他有意,而他自己对兮子月是毫无心思,既然如此也自然是不会给对方半点希望。

不过现在都已经娶进来了,总是这么冷落着似乎也不好,毕竟是皇上赐婚,兮大学士又素来爱女,如果兮子月一直受到冷落,难免那系大学士不会因此而怪罪皇上。

既然闲来无事,那来北院走动走动也是很好。

入了北院,便是一片洋洒朱红点缀着铺天盖地的银白,今年的雪已经下了许久,一弯曲折的小道深陷在雪丘之间延绵在宽广的院落之中,走在其中如入无人之境,冬色绵绵幽深无尽。

而房门之前红梅之下,不知何时摆了一道方桌,桌上点心各色,桌旁美人如仙。

兮子月着一身艳红窈窕而立,束了一头精致十字髻,一顶蝶戏红梅花细别在发间,只见其面如芙蓉眉如柳,巧笑倩兮。

眼前之人确不负沥国第一美人之称,叶拂城也从不否认他也曾多次被兮子月惊艳到,然而,皇位权高,自有人不顾,美人嫣然,当也有人无心。

兮子月一改往前的清新丽人,今日这一身红妆艳抹倒是别有一番妩媚,在叶拂城到来之前,她还对今日的打扮很自信,然而当看到叶拂城那不为所动的神色时,还是难免有些失落,而且,谷梁珞也没来,之前还想着能借此机会让王爷看到她之于谷梁珞之间的区别,然而一切的打算似乎都落空了。

她欣欣然上前挽住叶拂城的臂弯,声音放得轻柔:“王爷,姐姐怎么没来?”

叶拂城淡然,懒懒作答:“子月如何不亲自去问问?”

叶拂城话一出,兮子月脸上堆着的笑就僵住了,叶拂城的言外之意她如何不懂?不就是在说她没有亲自去请谷梁珞,属于不够诚恳,而谷梁珞身为王妃,不来也属正常。

兮子月先是面露尴尬,但是很快就转变出一脸委屈来:“之前子月屡次被姐姐拒在院外,子月还当姐姐是不喜欢子月去南院呢。”

叶拂城不作声,两人便一路在梅花树下桌边坐了下来。

“子月见近日梅花开得好,才想着做些梅花糕请王爷和王妃姐姐过来赏梅的。”兮子月一边温柔浅笑说着,一边捻了一块梅花糕放到叶拂城眼前的盘子上。

叶拂城将梅花糕拿了起来,才送到嘴边,转而又放了下来,似想到了一件事情,便开口:“子月可记得王妃早前在木棉林子里捉到一只雪白的狮猫?”

兮子月一听到狮猫两个字,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,她将双手收到桌下,相互揣着,眼神也尤为躲避。

“那只狮猫还抓伤过子月。”叶拂城继续提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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