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来5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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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来50

20170823增删

楼上楼下没有发现稻草,房前屋后也没有,他自言自语说:没有啊,还好,虚惊一场。

回头看,山坡上有几个窝棚,环顾四周,房子周边有一圈窝棚,几天前,没有这些个窝棚,现在,平白无故多了这么些许窝棚,不好,要出大事,差一点喊出来。

疑点不小,说不定窝棚里面就藏着稻草。他边说边冲出去。

妻子发现丈夫像丢了魂似的冲上楼,又发疯似的冲出去,青天白日,撞上鬼了。不,他好像在寻找什么,站在楼梯口的王丽英,叉腰,歪脖子,欲言又止。

丈夫擦身而过,头也不回,像不认识似的,

本来想上去揪他的耳朵的,碍于满屋子的顾客,才改了主意,她嘴角一弯,笑眯眯地问:和尚,你一言不发,上上下下跑什么。是不是魂丢了。我拣到一个,你要不要。

和尚回头,靠近她,轻轻地说:要出大事,你带着孩子快撤。

妻子以为丈夫跟自己开玩笑,调侃说:看样子,不仅仅丢了魂,而且还发高烧呢,满嘴胡话。急匆匆走过,他说:我去确认一下。你们快撤。

走进窝棚,他倒吸一口凉气,果不其然,窝棚里都是稻草,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,张弟啊张弟,你怎么能够这样做,火烧赤壁,惨不忍睹,只要有点良心,谁都不愿意看到火烧赤壁真实版,一个挨一个的窝棚就是一个个夺命的阎罗判官啊,这些窝棚就是一个个炸药包,像埋伏的杀手,一旦点着,一片火海,多少人要葬身火海啊。对抗的目的手段。对抗的双方,无辜的顾客。周边环境,毛竹林,青草地,深山老林,全部毁于一旦。处在危机危险之中的游客,却全然不知,一个个在餐厅大快朵颐,大碗喝酒,淋漓酣畅,美滋滋的。仿佛都是勇士,把生死置之度外,他却两腿发软,颤颤巍巍。赶紧离开,念头一闪而过。来到门口,不知道迈那条腿,杵在门口,像电线杆子似的,想大喊,饕餮们,快离开,这里危险,想发动这些饕餮,移走这些稻草,拆掉这些窝棚。想狠狠的揍张弟一顿,揍得他鼻青脸肿,揍得他爬不起了。但是都做不到。因为场面控制不了。他担心,一旦喊了,引起骚动了,大家争先恐后往外逃,发生踩踏,酿成大祸,得不偿失,更对不住人家。他担心,一旦暴露真相,场面就失控,后果只有天知道。他担心,一旦管委会出现,起了冲突,一旦点着,后果不堪设想。

左思右想,只有一个办法,就是守住这些窝棚,不让任何人靠近。等游客离开之后再做打算。心跳加快,只能回到原地。不安焦虑,挝耳揉腮,心都提到嗓子眼了,他默默地念诵,祈祷,管委会不要来,拆迁办不要出现。

妻子孩子撤离到屋子外面,发现没有什么异常,又回到屋子里面,从窗户看外面,张和尚上蹿下跳,像热锅上的蚂蚁,娘儿俩纳闷,这是怎么了,和尚像撞上鬼似的,神神叨叨的。

他是不是吃错药了,像一个巡逻的士兵,他是不是有病,像一个带着袖章的维持治安的邻居老大爷,像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偷,时不时四处张望。

妻子瞧着外面,对站在身边的儿子说:你爸爸怎么啦,不对劲。

儿子趴在窗户上,眼睛扑闪扑闪的,说:是啊,妈妈,你看,他老是围着窝棚转。

妻子拉起儿子的手,转身说:走,去问问,怎么回事。

儿子像发现新大陆似的,说:叔叔,叔叔走过去了。

妻子回头看,说:在窝棚门口做什么。走,过去看看。

娘儿俩离开窗口。

窝棚门口,兄弟两个,四目相对。不见还好,一见到弟弟,气就不打一处来,他怒不可遏,上去就是一巴掌,脸憋的通红,像猪肝似的,眼眶里像有火苗一样,说:你赶快找人把窝棚拆了。

弟弟摸摸腮帮子,冷静地说:哥,你以为我想这样,我也是没有办法,人家都是荷枪实弹的,我赤手空拳,怎么跟人家干,不得已,才修筑了这些工事。

张和尚用手指着农家乐,轻轻地说:还工事呢,你以为那是火烧赤壁啊,就算是火烧赤壁,那游客怎么办,游客跟你有什么冤,有什么仇,再说,烧完之后呢,你想过没有,你能变成鸟,变成凤凰,在蓝天翱翔,在七里庄消失,在全国消失,在地球消失。你烧死谁了?你烧死那些幕后的了吗?你只能烧死那些开推土机的,打打砸砸的,雇佣兵,炮灰,无辜者。

弟弟不吭声。

脸色渐渐地变得苍白,张和尚继续说:是不是爸爸让你这么干的。

弟弟点点头,又摇摇头,说:不是,不是。

哥哥问:那爸爸知道吗?

弟弟点点头。

哥哥说:越来越糊涂,老糊涂,赶紧拆,把稻草运走,你还站着干什么。

弟弟离开窝棚门口。

妻子带着孩子,深一脚,浅一脚,来到窝棚门口,极目远眺,毛竹林,窝棚,一派田园山地风光,低头看,脚下一片绿色,山坡返青,开阔地上都是青青草,小溪水潺潺,泉水叮咚。仰望天空,蓝天,白云,屋外空气清新,有一丝甜蜜。她伸胳膊肘,贪婪地呼吸。秋风送爽,树叶子往下掉,在秋天里,肌肤易干,但是她保养得不错,脸蛋像个红苹果,细皮嫩肉的。走到丈夫身边,上上下下打量一番,好像在他身上寻找什么似的,最后把眼光停在他的脸上,看着他的眼睛,问:你说哪里危险。

丈夫调侃说:王丽英,你可以啊,哪里危险往那里冲,颇有敢死队气概。不过,话又说回来,你不要命,孩子要啊,你离开这里,带孩子走。

转身,发现孩子不见了。

两个孩子一前一后扑进窝棚草窝玩耍,在草堆里摸爬滚打。玩得正酣。

丈夫急急忙忙冲进去,一手拽一个,把宝宝皮皮拖离窝棚,气呼呼地说:你们也太顽皮了,这里太危险,快走,离开这里。

说时迟那时快,轰,一声巨响,爆炸了,几个人都蹲下了,举起双手,抱头,孩子哭了。

部分人冲出餐厅,发现一切正常。又都回去了。

那是附近的石矿在炸山取石,外地人不知道受到惊吓,当地人习惯了,不以为然。声波在空气里传播,却在人心震撼。震动房子,也是事实。掉下一大块墙皮,灰飞起来,屋子里硝烟弥漫。

张寡妇停止飞饼,撂下擀面杖,走到窗前,把窗户关上。

张和尚用手指一下屋子,说:去,到那边去。

妻子站在丈夫旁边,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,或者将要发生什么,越隐瞒,越是好奇,尤其隐瞒,不如说清楚。伸手拉住孩子,她说:不走,那里都不去,就在这里。和尚,你不告诉我怎么回事,不说清楚危险,我就不走啦。

和尚不耐烦,用手指一下窝棚,说:看见了,这么多窝棚。

妻子点点头,说:看见啦,窝棚有什么危险。

和尚咽下口水,停顿片刻,说:窝棚还不危险啊,那是干柴烈火。万一有人不小心,扔下一个烟屁股,熊熊大火就起来了,你说危险不危险。

妻子半信半疑,张大嘴巴,无言以对,但是依然觉得丈夫没有说实话,只能这样了,再问也不会有结果,不如顺水推船,她调侃地说:你弟弟也是的,在房子周围搭这么多窝棚干吗,你们兄弟两个都一样,说的好听一点,与众不同,说的不好听一点,都是十三点。

和尚挥挥手,说:去吧,离开这里,马上有人来了,拆了,都拆掉。拆掉就安全了。

妻子拉着宝宝皮皮,扭头,伸舌头,朝丈夫嫣然一笑,做了一个鬼脸,说:这些窝棚是不是和拆迁有关。

说完,她离开窝棚。

一场现代版火烧赤壁流产,不是张弟熊包,不是拆迁办软弱,而是道路暂时不拓宽了,消息传遍七里庄内外,像长了翅膀一样。路不拓宽,就用不着拆农家乐了,张弟的心也可以放在肚子里了。事情本该结束,心里的石头该落地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青山绿水,郁郁葱葱,农家乐,依然如故,跟以前没有区别,土菜,土鸡,水库鱼,依然如故,没有变化,可是,人没有了,最近,游客很少,一竹竿打下去,打不着一个人,人,车子都不见了,路也不堵了,沿途的农家乐都冷冷清清,没有什么生意。中午,张弟家只有一桌游客,就3个人,点了1盆豆腐2碗米饭,怎么回事,城里人不出来游玩了,不开车了,是不是汽油太贵,吃不消了。他蹲在门口,抬头,蓝天白云,极目远眺路上空荡荡,低头毛竹叶子满地。员工减半,扫地马马虎虎了。不见往日车水马龙的场景,只见几只归家的老牛慢慢腾腾地走在路上,以前,老牛,马车,拖拉机不准上路。路上不可能出现拖拉机,它一露脸,交警就逮,像猫抓老鼠一样,提心吊胆的拖拉机干脆就躲了起来,昼伏夜出,像老鼠似的。现在,交警撤了,拖拉机随便走。以前,人多,路上全是人。现在,形影相吊茕茕孑立,走半天遇不到一个人。蹲了上午了,脚都麻了,旁边有凳子,他偏不坐,硬是跟自己过不去。他不敢往里看,屋里空荡荡的,这个时候是午饭的点,正是上客的时候,不堪回首啊。

眼珠子一动不动,目光呆滞,像一个疯子,他真滴疯了,眼眶里全是游客,一拨又一拨,正往里走,游客从他头上跨过,鱼贯而入。他钻进游客的裤裆,裤裆里的一切尽收眼底,裤裆底下好乘凉,谁说大树底下好乘凉,之前是一回事,现在世道变了,是另一回事了。除了大树底下好乘凉之外,裤裆地下也好乘凉,钻在游客裤裆底下,我张弟乐意。只要有游客,裤裆就裤裆了,管他呢。想当初,韩信就干这事,钻裤裆怎么了,一点不影响当将军,一点没有影响封万户侯。游客的裤裆真好,风景独特。有浅档,有深档,先说浅档吧,不提浅档还好,一提浅档就一肚子气,这哪里是裤裆,完完全全是腰部,不知道怎么回事,腰在裤裆了,分不清是腰还是裤裆。裤裆成了腰,那腰去了哪里,张弟蹲在那里,没有找着腰。他躺下了,拼命找腰,还是没有找到腰。其实,腰早就不在了,老早就往上提了,差不多到了胸口那个地方了,不信,你看女孩的衣服,看仔细。外面的衣服短,里面的衣服长,如果里面没有衣服的话,肚脐眼就露在外面了,如果你要找腰,也许会失望。要么腰在胸口,要么没有腰了。说完衣服,再说汽车,汽车的腰线在哪里,一般而言,从人体角度看,腿根部的位置应该是腰吧,说的专业一点,髋关节那个部位是腰吧,换句话说,腰和腿应该在一起,挨着的。投射到汽车身上,用汽车二字替代人的话,那么,轮子算是汽车的腿吧,那么轮子那个位置就是汽车的腰线,没有错,以前的老式汽车及老掉牙的汽车,腰线是在轮子那里。如今,汽车的腰线不在轮子那里,汽车的腰线提高了,你留意一下,就会发现,汽车的腰线在拉手这里了。不难看出,拉手相当于人的手臂,手臂和胸口在一起或者挨着是规律性,不然的话,不是人,而是一条鱼了。换句话说,汽车的腰线也从大腿根部上移到胸口了。人和汽车都没有腰了,或者说,腰提到胸口了。裤裆也消失了。即使浅裤裆也不是裤裆了。说完浅裤裆,再说深的裤裆吧。一个个游客飞出去了,不是才进来吗,怎么就飞走了,像鸟一样。岂不是鸡飞蛋打吗。怕,一只苍蝇撞玻璃上了,他回过神来,揉揉眼睛,起来,继续蹲着,抬头,蓝天白云,极目远眺路上空荡荡,回头看,屋子里空荡荡。低头看,毛竹叶子满地。来吧来吧,从我头顶过吧。来吧,来吧,让我过过瘾。蹲的太久了,脚都麻了,起来却站不稳了。站不稳,就坐下,这样下去,恐怕连坐下都不行了,连坐都不稳。急,心急如焚,心里在滚油锅,心里在火烧赤壁。怎么办,没有生意,怎么办。他起来,踢翻凳子,把让朝天,板在底下,四个腿在上面,他坐腿上,凳子腿戳他的屁眼,他疯掉了,彻底疯狂了。凳子底下就是地球,地球底下就是美国,美国打个喷嚏,地球的其他地方就感冒。想不到啊,小小的七里庄,硬生生地跟美国扯在一起了。美国没有生意,七里庄没有游客。看起来,八竹竿打不着,事实上,有联系。之前,听说过蝴蝶效应,不相信,如今却不得不半信半疑,真滴捆绑的紧紧的,一荣俱荣一损俱损。从来不看报纸,不看电视,不读书,不上网,什么美国,什么华尔街,什么危机,都是庸人自扰,淡吃萝卜瞎操心。之前来农家乐的游客说东,说西,他听了只言片语,算在旁边偷听到的。现在城里人不出来游玩了,不开汽车了,难道真的被说着了,难道与华尔街银行倒闭有关。一语成谶,太恐怖了。比仙姑还灵验。自古以来,有不信鬼神的村民。张弟就是其中之一,什么华尔街银行倒闭,打死他也不相信,城里人不吃肉,那是减肥,城里人不开车那是低碳生活,城里人买不起坟墓,那是不想死,城里人不看病,因为没有毛病,城里人不上学,因为没有好学校。煞费苦心啊。没有办法了,凳子只能倒着坐啦。他疯了。轰隆隆,附近石矿又炸山了,啪,啪,坡上几支毛竹折断了,他回过神了。翻个凳子,从梦里出来,回到灿烂的现实。

弟的农家乐算是玩完了。

哥,你的食堂呢?还好吧。他自言自语。

徽州,似乎还算过得去,房子有人买,土地有人买,菜场人头攒动。佛学院,没有停止建设,到处都是工地,第五食堂昨天开张了。几次三番提高食堂菜肴价格,都不了了之。不涨价,自己亏本,涨价,学生受罪,校方的补贴,算暂时平衡一下。食堂没有什么利润啊,做生意没有利润,那叫怎么回事。之前,弟弟的农家乐红红火火的,生意不错。如今农家乐也没有生意了。屋漏偏逢连夜雨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之所以发呆,是因为豆制品排骨。之所以一个人坐在那里,是因为其他人都在忙,正在赶午饭,还有几分钟的时间,学生吃饭的点到了。豆制品排骨算是到了节骨眼上了,韧性食材筛选得差不多了,让豆制品有肉味一点不难,难在有咬劲。肉丝做出鱼的香味是见怪不怪的事情。鱼香肉丝,家常菜。让豆制品有肉的味道,没有多费周折,让豆制品有咬劲,还有难度,困难重重,至今没有突破。为此,煞费苦心,连老婆孩子都搭进去了,脱了一层皮,还是原来的样子,反反复复试验,搭进去时间不少。厨师是不大愿意干这个事情的,对厨师而言,干成功了又怎样,豆腐像排骨了,倒进锅里翻炒也不碎了,那又怎样,豆腐不碎,人的心碎了,这么多的日日夜夜耗在厨房,有好日子却过不了,这么漂亮的老婆没人陪,儿子的学习没人管,儿子的成绩没人抓,一天到晚仅折腾这豆腐了,临了,得到什么了,换言之,不就是一个豆制品排骨,不就是一道菜。为了一道菜,牺牲这么多,值吗?厨师都有意见,见到张和尚都避之不及,一个个都低着头。不拿眼睛瞧他。张和尚理解厨师的苦衷,挺过意不去,做这个事情有没有意义,意义有多大。只有天知道。往好里想,往大里说,为了祖国的宗教事业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,为了全天下的和尚,做一件大好事。不直接吃肉也能够吃到肉的味道,看起来像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事,不亚于建国伟,让千百万僧人的嘴巴脱离清淡无味,算是崇高理想。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。往坏处想,往小处想,看眼前的话,确实困难重重啊。不给厨师加班费,厨师不干了。反反复复的实验,都要时间,白天都在忙,只能晚上干,上班时间要干正事,只有在业余时间才能搞这个实验。厨师拿到了加班费,心里平衡一点,发加班费,谈何容易。张和尚渐渐地支撑不下去,资金已经捉襟见肘了。转身,膝盖骨碰到桌子角,锥心的痛,桌子上放着豆制品排骨,满满的一盆,那是昨天晚上才试制的,用它跟排骨比,外皮一样焦黄,色泽非常接近,可以以假乱真,远看真的以为是排骨。仔细看,还是有差别的,就外皮来看,差别还是很明显的,真排骨不起皮,也不皱巴巴,豆制品起了皱巴巴的外皮。看过外表,再吃味道,嚼着,嚼着,狐狸尾巴露出来了,不是排骨,而是豆制品,如果在豆制品排骨旁边放一盆真的排骨,那就有差别。不管怎样,算是初战告捷,借此安慰一下。他端起那盆豆制品排骨,又轻轻地放下,放下之后又端起,他走到垃圾桶前面,啪,倒了,连盆都扔了。哐当,听到响声,厨师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,都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,脸上,似乎都在问同一个问题:你是不是疯掉了。张和尚倒掉的不是豆制品排骨,打碎的不是一个盆,而是打碎了厨师们的心,倒掉了厨师们的心血。虽然说起来是豆制品,是一份普普通通的豆制品菜肴,只不过是味道提升了的豆制品,是转型升级了的豆制品。但是,那是大伙的心血。是厨房的成绩单。之前,不管怎么升级,还是豆制品,价值意义都不大,现在,在菜肴涨价的情况下,情况就不同了,豆制品怎么啦,豆制品价格就不该高一点,难道豆制品不可以卖出肉价格,只要有人买,管他是什么。学生买,僧人买,就算对得起付出的辛苦。学生僧人不买,这款豆制品没有存在的价值意义,没有开发的必要,不如倒了,抛弃,即使抛弃也不是现在,等端上桌子让学生僧人吃过,如果不行,再倒也不迟。厨师上前,伸一指头,摇了一摇,转身离开。弯腰,端起大盆,放在桌子上,他说:都在,快,端到前厅去。

考验我们,是吧。

厨师端起大盆,往外走。

慢,留一碗。

厨师头也不回,边走边说:留什么。直接上菜谱。明天就推。

嘿,比我还急。

他离开厨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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