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来10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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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1222增删

再提这些令人伤心的事情,他岔开话题,说了旁的事情,谈到以后怎么打算,相信以后会慢慢好起来,未来依然精彩,尽管眼前非常无奈,等等,诸如此类说了一通。也没有顾及有没有说到点子上或者她的心坎上。他起身告退离开。

回到寺庙之后,让小和尚给这个只穿一条裤衩的人送去一套棉衣裤,除了一套棉衣之外,还给了一些钱。并且告诉这个只穿一条裤衩的人,早点回头,回头是岸,早做打算,从头开始。排队等红包,只是权宜之计,不是长久之计。这个外调非常及时,也有必要,不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嘛。当然,调查不是灵丹妙药,而是窥豹于一般。每天这么多人排队,只穿一条裤衩的人不止一个,不可能都调查到,如果都像这样调查的话,那么大理寺的和尚都不要干正儿八经的事情了,个个都去调查的话,连高僧都不要做正事了。即使个个都出去调查,也未必能够保证调查结果靠谱,不说人为因素,不说因收好处而掩盖真相,就说值不值有没有意义吧,换句话说,不做无价值没有意义的事情。为了一套棉衣大动干戈调兵遣将,派这个那个出去调查,这个成本也太大了,得不偿失。显然,这个办法不可取。反之,不调查,见到只穿裤衩的人就发一套,是省事,但也有弊。如果见光着膀子的就发,那么就等于告诉大家作弊有利可图。在经济学上,有所谓劣币驱逐良币的说法,大概说的就是这个。这样的做法,不仅仅损失一点点财富金钱,而且腐蚀人的灵魂,容易滋生腐败,培养好吃懒做,不劳而获,等等。这些都是与普度众生背道而驰的,这是不可取的。想不到,做蛋糕困难,分配蛋糕更困难。

来到大雄宝殿,抬头,盯释迦牟尼佛,目不转睛,他不知道怎么弄才好。怎么办呢,用什么办法呢,既可以帮助需要帮助的人,又杜绝冒领,多吃多占现象。他陷入沉思。

释迦牟尼佛,,眼睛特别,眼神不一般,含有一股力量,罩着千军万马,充满自信。

大殿静悄悄,连针掉地下能够听见。他转身,上前一步。

旁边的几尊佛,没有给他什么暗示,上前,退后,绕佛一圈,又绕一圈,他没有想出办法来。每当遇到困难的时候,他都来大殿,都来找大师,今天也一样,遇到困难了,但是大师不在。他离开大殿,走入接待室。

这几天,大师忙着接待,一点时间没有,他离开接待室,出门拐弯,来到广场,在大殿前面的广场转了几圈。他站在大殿前面,和塔在一起,希望塔能够给他一些启示,希望塔能够给他一个分配蛋糕的办法。他知道,佛无所不能,只要心中有佛,就可以无所不能,他知道,佛不能无所,自己没有办法,佛也没有办法,具体怎么做还得靠自己。在离开大殿的时候,他已经知道怎么做了。不过,他的想法还得要大师点头才行,而大师只要晚上才有时间。他是一个会替人家考虑的人,他觉得大师白天忙于接待应酬,没有时间,抽不开身。再说,就这些接待应酬,撂在年轻人身上,恐怕也吃不消,也够呛,何况大师呢,大师忙,像一台永动机,没日没夜的转着,年纪这么大了,精力还这么旺盛。真是不可思议,也是寺庙的福。当然,也有人说闲话,有些话还非常难听,有人说独裁者都是非常勤奋,有人发红包是炒作,等等。诸如此类,什么闲话都有。不说独裁,不说炒作,就说这样发红包的弊端吧,不得不承认这个发红包的办法有弊。也许身处高位的大师没有察觉到弊端,如果大师真的没有发现分配中的弊端,那么作为大师的下属应该怎么办,大师有这么多的下属,大理寺有这么多高僧,并且有高僧团以及高僧团中央委员会,换句话说,大师身边有人有机构。大师没有发觉,难道这些高僧也没有发觉吗,高僧团以及高僧团中央委员会没有发觉吗,难道这些机构都是聋子的耳朵---摆设吗?怎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大声疾呼,怎么没有一个人提醒大师。除非一个原因,就是大师不喜欢听不同意见,大家为了明哲保身,都不愿意站出来,一个个都唯唯诺诺了。这些人为了自己的位置,不愿意得罪大师。当然,也有一些人在看笑话,看大师的笑话,像看猴戏一样。大师在台上,他身边的人也在台上,像猴一样,台下的人是谁呢?不言而喻,是反对派,谁是反对派?让那些人耍弄大师的人是反对派,并且部分反对派在大师身边。

自从大理寺进入全国十强之后,自从大理寺成了全国的一面红旗之后,大师和他都有膨胀。有一点小膨胀也可以理解,但是,翘尾巴就有点过了。

那天,

把他叫去了,语重心长地说:张和尚,现如今,大理寺成了全国的一面红旗了,大理寺进入全国十强了,我的位置的含金量也水涨船高了,我不知道是祸是福,你是在我的眼皮底下成长起来的,你师父是我的同时磕头的兄弟,你又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,我不知道,把你拽进来,是错还是对,是祸还是福。为了把你留下,害你妻离子散,成为孤家寡人,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,我深感过意不去,一直想补偿于你,但心有余力不足,除了让大理寺蒸蒸日上之外,我一无所有。真的对不起。如今,大理寺家大业大,日进斗金,有财有势,我作为住持,自然风风光光,这一点毋容置疑。不过,我真的不知道,这是祸,还是福。希望你也一样,好自为之。

大师的一番话,让他倒回几年前,也是在大理寺,也是在此刻。

不过,那个时候的大理寺还比较困难,不说捉襟见肘,不说朝不保夕,就说拍电影的资金吧,连饭都吃不上。那来资金拍电影。那时候拿不出资金拍电影,想拍电影只能靠化缘,化缘的滋味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。每当最困难的时候,每当想放弃的时候,大师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,说一些鼓励的话,说一些让他放松的话。每当困难的时候,大师总说,在困难的时候,要看到光明。虽然目前困难,但是未来依然精彩。不仅仅说,而且还做。每当困难的时候,走到门口,一条腿在门外,一条腿在门里,骑着门槛,大师会问,我是进门还是出门?大师用这些办法,千方百计调节气氛。时过境迁,难道大师变了吗,他真的变成一个独裁了,他真的变成一只猴子了,如果大师没有变化,那么是我们这些下属变了吗。他一直以为自己不是一个唯唯诺诺的人,是一个坚持说真话的人,难道其他高僧变化了,难道高僧团以及高僧团中央委员会变味了。

他转身,走入大殿,又从大殿出来,来到广场。

出出进进,一会走进大殿,一会走出,他陷入思考。

释迦牟尼佛笑他了,笑他不够冷静,笑他hold不住。其实,他不是hold不住,而是他不知道怎么说或者表达,对大师的敬畏已经不是他一个人了,而是全大理寺的和尚,这是个人崇拜吗,隐隐约约觉得,这样下去会出事情,俗话说,兼听则明偏信则暗,大师听不见反对意见或者听不得反对意见,这是危险信号。

日复一日,

渐渐地大家什么都不说了,没有从谏如流,没有畅所欲言,上下不通畅,淤泥堵塞,垃圾成堆,蚊蝇挡道,牛鬼蛇神上台,明哲保身,贪污腐败。大理寺分配的弊端无法被揭露,大师的所谓的普度众生也就落空。在困难的时候,大家还能够同甘共苦,大家都愿意说真话,一旦日子好过了,一旦成了全国的一面红旗及进入全国十强之后,倒反想不出办法了。倒反不知道怎样沟通了。这是危险的信号。

事实上,他已经有了一些消除分配弊端的办法,知道怎么做了。他的脑子有白天和晚上,像一滩活水和死水,他的脑浆在流动,时不时流淌出一些蛮不错的想法。他见大师的目的是把分配弊端和消除弊端的办法告诉大师。转身,他离开。

事实上,这个时候,他需要的是平静,而不是激动。激动于事无补,激动是力量,也是魔鬼,像大海的表面,看起来巨浪滔天,还形成漩涡。看起来颇有排山倒海声势浩大的味道,但是时间不会太久,不会持续下去。暴风雨总是短暂的。这个时候,大师什么都听不进去,说也白说,因为大师处于亢奋之中,因为大师在巅峰时刻,这个时候,去跟他提什么分配制度改革,跟他提意见,效果不一定好。

反反复复琢磨目前寺庙的分配中的弊端,他越来越激动,看着有人天天冒领,他气愤,说实话,这种不公正由来已久,不是一天形成的,而是日积月累的结果。既得利益者还在继续维护着这样的不公正。他有意见。

如果张和尚有意见,那么就等于和既得利益者过不去,你让人家不好过,人家会让你好过吗。再说,寺庙里有这么多高僧,他们都不则声。

为什么高僧不吱声,睁一眼闭一眼,是不是就你张和尚能,是不是就你张和尚看到了,就你张和尚发现了。再说,大师真的不知道吗。说不定大师心里跟明镜似的呢。

曲径通幽,

从大雄宝殿到宿舍就这么一点路,平常也就几分钟,可是今天,他却足足走了几个小时。走走停停,几次三番回头,遥望大师的房间,几次三番想冲进去,但是,他却抹不开。他告诉自己,静下来,让心灵最深处静下来。转身,他往前走。

心如大海,表面波澜起伏,最深处风平浪静。风刮不到最深处。

往回走,来到宿舍门口,没有推门,他又折回,依然,还是没有去找大师。他在思考。

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,放弃,辞职,突然,浑身起了鸡皮疙瘩。

当初,妻子几次三番让他辞职,他也答应妻子决定辞职。妻子给他下最后通牒,不辞职就离婚。在这样大的压力下,既然没有辞职。那段日子,他过的不是日子,而是刀子。像掉了魂似的,整天魂不守舍。在徽州那几天,和妻子一起,有温存,同时有压力。他想给妻子快乐,让妻子开心。

在一家人分享着短暂的快乐时光之后,为把快乐时光延长,他想出一个办法,要么离开金陵,要么妻子去金陵。说服自己困难,说服妻子更困难。妻子是个有主见的人,她不愿意离开徽州。结果只能一个,换句话说,摆在他面前的路只有一条,答应妻子辞职。到了金陵之后,发现大理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自电影上映之后,一夜之间大理寺家喻户晓了,年底大理石寺成了全国的一面红旗,面对大师的一再挽留,于心何忍啊。他没有提辞职。

大师为了让他留下,煞费苦心,如果他不留下,大师不惜离开大理寺,到徽州重起炉灶盖寺庙。于是,心软了,他留下了。留下了意味着什么,留下是以离婚为代价的。自从留下之后,他又重新当起了和尚。进入了高僧团及高僧团中央委员会,他当了住持助理。此外还有,高僧团成员,中央委员,寺庙高管,等等,诸如此类。

事已至此,还能说什么呢。

在一些人眼里那是飞黄腾达的征候,在一些人心里是梦寐以求的追求,多少人想得到这些,多少人削尖脑袋往里钻,也没有钻进去。知足吧,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。这是另外一个声音,在他耳边响起。

说实话,想得到这些也不容易,他确确实实做了不少事情。付出了代价。为拍电影,他四处化缘,跑遍了金陵的犄角旮旯。不说无功不受禄,不说笨鸟先飞,就说他和其他高僧的所作所为的对比吧,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。。他不比别人聪明,不比别人有智,他只知道勤跑,只有反反复复尝试,不断犯错误,不断改正错误,尽量不犯低级错误,才能做到别人轻轻松松就可以做的事。换句话说,同一件事情,别人可以轻轻松松做了,他却要付出成倍的努力才可以。,为了化缘,腿都跑细了。在大理寺,学识渊博的人有的是,佛学造诣高深的人也不少,无论学识,还是影响力,他都不如他们。不过,他得到了大师的赏识及支持。换句话说,他和大师的配合是最佳的。

大师欣赏他不犯低级错误有底线,就像少林寺的师父欣赏他说真话一样,在大理石寺,大师支持他,放手让他干事情。在少林寺,师父欣赏他,支持他,让他去佛学院旁听,上西京大学,承包食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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